他赶紧就追问起来:“莫非阁下还有相助之法?”
“我不过一小士,德行浅薄、才能微末,哪里有这样的本事?”青年文士摇摇头,“在下之所以这般言语,是因为此事乃是陈太乐为之,既然是太乐令为之,那定有解决之法,否则如何能说出这般话来?”
陈罗本是等着听闻解救之法,却没料到,得到的却是这么一个答案。
按着这人的说法,众人都说情况不妙,是因为普通人难以应对,但若是换成了陈止,应该就有办法度过了。
“听着人的口气,对我那兄长当真是格外推崇啊,难道只是短短时间内,兄长就已在洛阳城中有了拥趸?”
这不是陈罗看轻陈止,而是陈止入京的时间并不长,从彭城陈氏得到消息到现在,才多长时间,陈罗他们一路急赶,这才抵达洛阳,就是为了能尽快和陈止联系,但这么短的时间内,陈止却已经闹出了诸多事项,如今在这百家茶肆中都有粉丝了?
陈罗虽然学问不甚精深,但作为一个纨绔子弟,很少受到斥责,陈止的前身因为赌博欠下巨资,近乎山穷水尽,而与前身交善的陈罗却无多大损失,不光是因为陈迅在背后撑腰,也有自身的智慧在里面。
这种人多的场合,陈罗是最擅长分辨人群圈子的,他一来到这里,注意到在场的人衣着,听着他们的对话,就知道这个茶肆乃是洛阳青年菁英的聚集之地,这样的人往往心高气傲,轻易不会服人,陈止来到没有多久,就听得有人这般认可,可谓反常。
更让他意外的是,这人话音刚落,又有一人出声赞同:“不错,观陈太有行事,似无无的放矢之时,那赵远、乐起当堂逼问,固然凶险,但若不是陈太乐早已成竹在胸,必不会轻易答应。”
但这话音刚落,就有人反驳道:“就算是如陈太乐一般人物,面对这般局面,又能如何 ? 我等之前也曾推演,想到的就是转转进之法,毕竟太乐令擅长众多,有书法、文章等,坊间也有传闻,说那左岳齐直曾请教其音律,又有那刘近亲近之事,似乎也擅音律,若能将众人所比,引导到擅长之事上,或许还有一比之力,但何其难也。”
“是难啊,那诸位大家哪位是蠢人?岂能看不透其中关键,再者说来,太乐令就算擅长诸多,但一人钻研一项,想要冠绝同济都何等困难,更何况是面对诸多大家?”
“陈太乐成名时间不长,年龄也不大,和那些大家比起来,怕是力有不逮啊,不说旁人,就是赵远赵君子,那就不是浪得虚名,是有真本事的,陈太乐的书法或许可以与之一比,但这画作之能,就未必可以了,偏偏一开始,就被人挤兑,不得不以画相比。”
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陈罗又重新担心起来,但也能听得出来,不管是支持陈止的,还是不看好的他,都是承认陈止之能的,就算是那些不看好的人,隐隐也觉得若非这般情况,以陈止的能耐足以应对。
折让陈罗在担忧之余,也不得不感慨自家兄长之能。
“这才多长时间,兄长就让这京城的士人服气了,但是今天这个坎,却不知道能否迈过去……”
正当他思虑之际,却见外面一人急奔进来,直接拿出纸条,交给几名说书先生。
顿时,这堂中的众人就都来了精神,纷纷舍了陈罗,朝着一名名说书人围了过去,想要探听最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