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们也很想知道,陈止会被划分到哪一个郡为太守。
当然了,他们更奇怪,这样的事,他们都不知道,怎么黄通说起来却一套一套的?要知道,他们这些人里面,不乏那重臣和公卿之子,消息灵通着呢,却也只是接触过一点传闻,不知具体内容。
莫非真像暗地里传闻说的那样,这个黄通和黄思有血缘联系?但听他之前的议论,是半点也不像啊。何况这百家茶肆,是洛阳的消息流转之地,茶肆后面的背景据说非同小可,但凡洛阳有什么风吹草动,百家茶肆都是第一个知道的,其中能透露出来的,就会经说书人的嘴说出来,不能透露出来的,不是涉及到隐秘,那就是消息还未确定。
茶肆都没有确定的事,黄通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疑问,是被那个外乡客问出来了:“听先生口气,分明已经知道陈君要去哪里的郡了,能否说出来?不过,在下真是好奇,黄先生您又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你这汉子,我好心答你,你居然有心试探于我?”黄通笑着说了一句,见周围人的表情,也能猜出他们的念头,“也罢,那就说个清楚,省的你等疑神疑鬼,最后传出什么话来,让人误会于吾。”
听他此言,众人顿时来了精神,就等着听个故事了,没想到接下来却听那黄思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
“我与黄思,无甚血脉联系,更不是什么来历莫测之人,对朝廷的安排也不知晓,更不知道陈君会被安排到哪个郡中。”
其人话语落下,众人都面面相觑,再看黄通,满脸疑惑。
这就完了?
“自然是完了,不然你们还以为有什么?”黄通看出来众人的疑惑,话锋一转,“不过,我虽不知陈君会去那个郡,但刚才的话却不是无中生有,而是因势而算,推导出来的。”
还是那外来客第一个回过神来,一副请教的样子,问道:“愿闻其详。”
“这事,还得从大典之前、文评的时候说起,”黄通大大咧咧的,迎着众人疑惑的目光,侃侃而谈,“那时有个说法,叫做三家逼陈,说的是有三个大家族联合在一起,对付陈止,具体是哪几家,我就不明言了,省得招惹麻烦,虽然朝廷不会因言获罪,但大世家可没有那么宽宏大量,我不惧朝廷,但惧大族,再说了,诸位长居洛阳,又岂能不知此事?两位远来,若是不知,也可以去找人打听。”
众人都是点头,外来客与同乡也是一般模样,一直开口的那人就道:“此事我等也略有耳闻。”
“那就好说了,”黄通点点头,继续道:“三家之后的事,诸位大概也都知道,因陈止才干突出,一家与之讲和,家中与陈君有矛盾的子弟,被外放江东,一家在品评上得了实利,后来也偃旗息鼓,还有一家,看起来也退了下去,但其实不过潜伏。”
众人闻言,默默点头,他们很清楚黄通话中所指的三家,具体是哪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