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老实,冉瞻也不让人给他捆绑,倒还是以礼相待,请他跟着上路。
吴阶一言不发,只是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冉瞻,那视线就好像是无形的刀子一样,好像要用眼神给冉瞻挖掉一块肉下来,显是心中恨极了,要牢牢记在心里,以后有机会的话,必然是要报复的。
但冉瞻却如无所觉,依旧走在前面,仿佛无所畏惧。
吴阶亦步亦趋的跟着,走到了外面才注意到,之前报信的人也好,还是自己派出去,和探子联系,打探陈庄兵营消息的那人也罢,居然都已经被拿住了。
看到了这一幕,吴阶却是气急而笑:“好好好!真是容情不下手,下手不容情!有你这样的属下,我都有些羡慕陈止了!”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冉瞻只是瞥了他一眼,就在此催促上路。
门外,已经有不少好事之徒聚集起来,围观这座院子发生的事了。
本来,这吴阶等人顶着王浚的名头过来,是该住在驿馆中的,但吴阶此来本意是要做联络人,架空陈止,打算长待一阵子的,却架不住陈止已经掌握了局面,于是他干脆也不住驿馆了,搬入了这个算是王浚产业的独院,打算先安顿下来,徐徐图之。
没想到,这还没安定两天呢,居然被人直接上门,就给抓捕了。
这个独院不在代郡世家聚居的地方,但那些世家也颇为关注,派出了不少人在外盯梢、注意,想要从一些细节中,取得先机,因此今日这冉瞻一上门,这些眼线就打起精神,这会见连吴阶都被抓捕着,要带回去了,哪里还坐得住,一个个飞奔回去,通报消息。
不光是这些世家之人,连从洛阳过来的,在这里已经待了几天的,也隐隐看出了陈止和王浚之间关系的猫腻,留意着这吴阶的动向,所以也派人过来观察了。
于是很快,这代县的世家和洛阳来客们就都惊讶起来。
与此同时,吴阶也被带着来到了官府,毕竟冉瞻能抓人的借口,是官府的贼曹职位,不可能将人抓去陈庄,那就是私刑了,只能带到官府关押起来。
只不过,这一路上颇为配合的吴阶,一来到官府,却猛然间驻足不行,他冷冷的看着冉瞻,用冰冷的声音说道:“去把陈止叫过来吧,我之前拜访他,他不肯见我,现在干脆将我抓过来了,但我再怎么说,也代表着大将军的脸面,他从头到尾不见我,如果连抓了人了,都不露个面,不说清楚缘由,连个抓我的借口都不说出来,那这件事,就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冉瞻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便要上来呵斥,在他想来,陈止交给自己的任务,就是把人全须全尾的抓起来,其他环节,根本就不需要,防止节外生枝。
只是这边他还没有开口,就见苏辽从后堂走来,到了吴阶的面前,拱手行礼,说道:“吴先生来了,正好,我家太守要见你。”
“好!正要见他!”吴阶正了正衣冠,“便要用言语,让他知晓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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