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么,有鲜卑段部,率十万大军要来攻我代郡!”
“你也知道了?我也听说了这个消息,这可如何是好啊!”
“没想到刚刚安定下来,这才几天啊?本以为太守派了人,将那鲜卑人击败,将那匈奴人驱离,代郡就能安稳了,没想到现在却是这么个情况。”
早晨的代县,已经有了些旧日的景象,街道两旁有不少人行走,那茶肆、酒馆里,则坐了不少的商贾正在谈论着当前的局势。
那战乱的时候,正是要稳定人心的时候,所以官府对于言论控制的颇为谨慎,过去几天都不见有多少人敢谈论兵事,不过这两天的情况却有了变化,似乎对于言论的打压不是那么厉害的。
“皆愚人也!”
茶肆二楼,有人听着众人议论,忽起嗤笑,出声的赫然是那罗央。
在罗央的周围,张景生、王快、陆建等人围坐一起,正在品茶。
“战乱之时,最是忌讳民心动荡,但凡有些风吹草动,肯定是第一时间就会被封禁,哪里还轮的上这些商贾之人在此地嚼舌?反过来想,既然不怕旁人议论,那此事就必然不会发生,否则陈太守肯定已经派人出来,四处搜查,但凡听到这般言语,都要封堵起来。”
他侃侃而谈,显示出对舆论战场的重要认知,而这些也是他从其父亲罗侯的口中所听,罗侯毕竟是军功起家,家族传承兵家之法,不光了解战场的战法,对于这战场之外的忌讳,同样心知肚明,此时罗央说出来,就有卖弄的意思。
这也是代郡临兵以来,几位同来的友人,以及在这里遇到的故人,一个个都有高论,而罗央却和那已经黯然离去的顾恩一样,每每判断失误,因而自觉丢人,想要用这些言语,来抬高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