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仆从而言,一枚大钱也是不小的投入了,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但要是这么点的事都没办成,那可能就不光是受到斥责的问题了,在仆从、家丁中的地位都要受到挑战,因此关键时刻,他还是有着决断的。
好在他来到马车前面,将插曲收入严重的靳准笑了笑,从怀中摸出一块碎银,挡着诸多家丁的面,交给了那个仆从,点头道:“很好,用心办事的人,我不吝赏赐。”
然后,他转过头,看行那个瘦高个男子,对方的眼睛仿佛正在放光,显然是被靳准的大方给惊住了。
铜板和碎银,这可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于是他摩拳擦掌,也想要得到一二碎银,那可就真的是不虚此行了。
见着这人表情,靳准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有了利益的诱惑,又有这车马队列、护卫仆从的隐然威胁,眼前的这个人必然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位君子,不知您想知道什么?”
注意到靳准的目光,那瘦高个很上道的主动出声。
靳准点点头,直接问道:“我想知道,这大路上的人,为何都急匆匆的前往代县?而且里面的人,着实有些复杂,似乎不管是士人,还是普通的布衣,都为之热衷?”
那瘦高个赶紧就道:“君子怕不是咱们代县周围的人吧?”
“这不是废话么?”边上就有一个侍从,听出此人有要复杂对话的倾向,出言警告,“你看着咱们这些人,就该知道是远道而来的了,不要耍什么小心眼,赶紧如实到来,你们这些个中原人,最是有花花肠子!”
“哎……”靳准摆摆手,“怎么说话呢?我在这里站着,有你们说话的余地?”他话音落下,又看着那已经被吓得有些色变的瘦高个,笑道:“阁下不用在意这些个议论,你就直接告诉我,那个雕版之法,是什么东西?我刚才侧耳听着,见不少人都提及此事,但过去可没怎么听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