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还在想,怎的代郡之人,都这般会说大话,说起这马匪之流,也要类比三家,俨然一副厉害样子,要比过周遭的意思,但回想起里,这其实不是他们有意夸赞,也不是故意夸大,而是因为这被抓的贼匪,确确实实的就是厉害人物!只是,如此一来,却也让人费解,莫非代郡之中,尽数都是这般匪类?若是如此的话,恐怕这代郡也是难以安宁了吧。”
听着常璩这么说,桓彝与枣嵩都不由色变,盖因常璩的声音并不小,以至于旁边的洪千等人也能听到,这些个代郡之人马上就露出了不快之色。
正当桓彝和枣嵩暗叹,常璩实在不分场合、不会说法,自己要被其人连累的时候,却听常璩话锋一转:“但这些恐怕都不是巧合,我过去观史,长剑贤臣、能吏主政的时候,要剿灭匪类,都是先按兵不动,派出探子探查清楚,随后便专门找那些地方上有名的悍匪,将这等人物抓住之后,杀鸡儆猴,做给其他盗匪之徒看,因而诸位才能看到眼前景象!”
“这位君子说的很有道理啊!”
洪千等人听得此言,这表情马上多云转晴,其中更有人出声称赞起来。
桓彝和枣嵩却对视一眼,品味这话中的意思,觉得好像很有道理,那枣嵩更是称赞道:“常君不亏史家传人,看待问题的眼光就是非同一般,立足够高,可谓智者。”
“枣君谬赞了,”常璩赶紧摆摆手,“我这不过就是十次说对了一次,哪里比得上两位,这一路上听二位之言,常某深感获益良多!”
不过,夸赞了之后,桓彝与枣嵩却不想在这里多待了,实在是之前二人品评头尾,现在却被证明,全部都是臆想,那实际情况和他们猜测的截然不同,当然想找个地方,先平静一下心情。
另一方面,这一队兵从林中出来,令行禁止的样子,也让他们深感压力,心情压抑之下,不愿意多待。
但事与愿违,他们刚刚想吩咐启程,这边就有一个兵丁过来,询问他们的来历,随后又道:“你们这大车小车的,我家统领看着好奇,请几位过去说话。”
此言一出,莫说桓彝、枣嵩,就是那洪千也忍不住有些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