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又沉默下来,因为想到自己身处代郡,说不定被人处处监视,这话是不好乱说的,但枣嵩的心里很清楚,按着幽州军的探子来探,那陈止甚至有谋夺幽州之志,对于王浚来说,可以说是心腹之患了。
其实这也是正常的,枣嵩很清楚,陈止不愿意归顺王浚,做幽州的走卒,那就是不进则退的局面,不想着更进一步获得更大的势力,那就只能被慢慢压缩,最终树倒猢狲散。
而一旦陈止的子嗣诞生,那么他现在搭建起来的架子,立刻就会越发紧凑、团结,算是彻底稳固下来了,那对王浚的威胁性,便要直线上升,甚至超过关外敌意和朝中隐患。
“无论如何,既然发生了这个事,那无论如何,咱们都要有所表示,或许这也是一次可供利用的机会!”想了想,枣嵩立刻做出了决定,“趁着这个机会,也是面见陈止绝好的借口,只是还需要等待几日,想来陈止这几日必然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府中……”
这么想着,他急切的起身,来到桌前写下书信,又叫来一人,让他们赶紧送去蓟县。
等人一走,枣嵩坐了一会,忽然又站起身来。
“不行,我还得再见王赶一面才行。”
另一边,城中的各大世家也同时沸腾起来,家中自然是人心各异,各有悲喜,略过不表。
却说陈家宅中,陈止陪着杨悠,自有温言软语,等杨悠疲倦的睡去,他便来到书房,打开一封信,看着其中情报,陷入了沉思。
信中所写的,是匈奴的中山王刘曜,带着一支兵马北上草原,不知有何企图。
“这刘曜乃是匈奴国中比较善战的将领,在原本的历史上甚至曾为匈奴皇帝,只是当下因为几次阴差阳错的关系,都因为我而有了败绩,因而在匈奴中评价已不高,他这次带兵北上,莫非又是冲着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