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虽然未出声,俱都疑惑。
“我笑几位还未搞清楚事情缘由,便已经再替枣嵩开脱了,显然就是因为他那世家身份,”见众人要反驳一二,陆建又笑道:“先别急着否认,你们一个一个的,岂不是在帮枣嵩分析局势,担心他的安危?但焉能知道,此事是那胡商引起的。”
“这可奇了,”罗央听着好笑,“不是那胡商引起,难道枣嵩会自己闹出事端?他会不清楚自家的处境?听说两日之前,他试图离城,结果连城门都没见到,就被人堵回来了,都这样了,还会主动生事?”
“或许这本就是枣嵩的策略,”陆建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侃侃而谈,“昔年祖龙建廷,有大将王翦,战功卓著、威慑军中,引上忌,于是自污以避祸,而今枣嵩身陷困境,靠山倒台,四方推墙,都说他要被波及,却不知征北将军意在幽州,不再一家一户,若能容枣嵩,那还有谁容不下?这幽州上下之人,岂不是都松了一口气?所以枣嵩此举,或许就是试探。”
其他人听闻此言,解释默然思索。
另一边,枣嵩怒气冲冲的回返自家宅中,结果一进院子,便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轻轻摇头。
他的那个管事就过来,说了一下城中议论。
枣嵩闻言,苦笑道:“这套苦肉计,不知何时才有用处,陈太守若不见我,未来堪忧。”
这时,又有人过来禀报,说是有消息传来,那被软禁许久的吴阶,已经自杀身亡。
枣嵩的一名侄子听到,忍不住抱怨:“陈府君即将称霸幽州,莫非连一个吴阶都容不下?”
枣嵩却摇头道:“恐怕是吴阶自己心胆俱裂,已经难以承受,于是自戕以解脱,这般重压,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