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陈将军……
他这里想着陈止,另一边,张宾就提到了陈止——
“我本来是觉得,幽州两强征战,即便强弱明显,但也要相互牵制、拉锯一段时间,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当下会是这种局面,北边下棋的人换了一位,整个棋局便就不同了,原版料定的事,就该有所变化了。”
张铎皱眉想了一会,不解的问道:“但是那位陈将军固然厉害,可他原本掌控的只有一个代郡,兵力不够不说,更要巩固幽州,哪里还能影响祖逖那边?难道还能出兵相助?”
张宾并不解释,只是笑着说道:“莫急,莫急,只管等下去就知道了,总之这事固然要阻碍大帅的前行脚步,却不至于伤筋动骨,或许是个好事,毕竟太过顺利、膨胀太快,也让大帅的心思有些变了,这草创阶段,可不算是好事。”
见叔父不直接回答,张铎也不追问,转而说道:“叔父刚才提到,原本下棋的人有两个半,现在只有两个,那半个又是何人?莫非是江都王?”
“若从势力、兵马上来看,该是江都王无疑,只是这位宗室出身,志大才疏,乃是棋子之流,轮不到他来下棋,他若是能安心待着,收敛野心,说不定还能保证性命,否则必然卷入风暴,性命难保。”
“那这半个……”
“我也不让你猜了,”张宾倒也干脆,“这半个,就是原本的祖逖,此人颇有谋略,也懂领兵,更会拉拢人心,宛如钉子,扎根一郡,搅动风云,别看体量不大,但位置却很关键,又处在几方势力中间,有交有战,颇有章法,算是能引动局势的,只是毕竟先天有缺,所以只算半个,但现在废太子身死的消息既然是假的,还回到了国中,河间郡一下子有了两主,自相消耗,难以凝聚,所以他这下棋的资格便就不在了。”
张铎却道:“既然不在了,又如何能胜大帅?我可不觉得幽州陈止愿意相助,这两边过去没有联系,而且就是大帅当下的兵力,派来几千兵马,又有能起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