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就连文官体系都受到了影响,口气越来越硬,腰杆越来越直。
“还不到时候,”陈止却摇了摇头,“事要分先来后到,慕容部是瓮中之鳖,根本逃不出去,如果他们要放弃现在的发展路线,强行改变,那就让他们去做吧,我们要做的,就是等他们转型到了最关键的时候,直接出手打压。”
陈举听到这,也明白过来,这些年来他也涨了不少见识,于是点头道:“属下明白了,慕容氏如果转变,就要废除一部分过去的体制,建立新的秩序,这个过程中,存在一个过去的基础被破坏,新的根基还没有建立的时候,乃是他们最弱的时机,那个时候只需要很少的兵力,就能将之击破!”
“甚至都不需要出兵,正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慕容部的事可以放放,幽州的那些世家不老实,是难免的,本来就是要拉拢和敲打,这次又有了借口,未来可以为之,也是应有之事,无需多虑,”陈止说着,就将情报放下,“给我叫王构进来,我有事要吩咐他去做。”
被陈止提到的王构,正是之前与卢谌一起出使匈奴国的使者之一,他与卢谌两人,一人一句,将前国主刘聪说得满肚子怒火,配合军情刺激,让刘聪当场昏厥,传为奇谈,最后被软禁起来。
在幽州的玄甲军攻入并州后,刘聪面对着节节败退的局势,几次接到军情后,都在暴怒之中,说出了要将两人杀了泄愤的话。
却都被周围的臣属劝住了——这些劝阻的人里面,有些是投靠了幽州的,有些是为自己留后路,有些则是怀着其他的盘算。
加上陈止在进军的同时,通过密谍司等私底下的渠道,不断对并州世家、宗族,以及一些胡人部族中有心投降的人成员,释放着明确的信号,只要能保住两个使者,那么最后,他们都可以免去灾祸。
匈奴国内外瓦解之中,两位使者是被玄甲军亲自打开院门,释放出来的。
王构与卢谌在出来的时候,看到身着黑甲的兵卒,还一脸迷惑,搞不清楚局面,毕竟他们被软禁起来之后,就和外界断了联系,根本不知道局面。
再加上,他们被关进去一共还没有多长时间,就算是对玄甲军再有信心的人,也不敢推算出这么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