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英雄爸爸在梦里跟她说,将来会有一个男人,会跟爸爸一样爱她,那个男人会陪她终老,会让她笑,给她骑肩马,将全世界都给她。
颜安将投远的视线都收拢到身下这个男人身上,颜安看着单屹的发顶,笑得像个傻子一样。
两人高调,颜安笑容热切,所有牧民都欢迎这一对游客。
有牧民用动作示意,指了指湖边三五成群的马匹,问两人要不要去骑马,颜安立马点头。
可这里头的马大多都没有马鞍,马高大,颜安连上马都上不到。
牧民在旁示意,一架就上了去,颜安拍手,显然是逞强不来。
牧民给他们找来一副马鞍,颜安摊手,朝单屹说道:“你骑吧,我觉得我被它甩出去了你还得替我收尸。”
单屹笑了笑,拉着缰绳脚一蹬就跨上了马,然后将手给她:“来。”
颜安诧异:“你骑过?”
单屹:“能保证摔不死你。”
颜安惊喜地笑,立马伸出手,单屹手一用力,直接将人给带上了马。
身下的马略微躁动,单屹将颜安搂在胸前,缰绳轻轻牵制,马匹前后走动了两步就又安稳了下来。
牧民原本站在隔壁以防万一出意外,此时有些出乎意料地朝单屹举起了拇指,然后作了个请便的动作,让两人随意逛去。
单屹小腿一踢,轻车熟路地驾驶着马匹咯噔咯噔沿着湖边走,南不措的湖没有结冰,北风吹过抚起整片的涟漪。
颜安坐在马上,被单屹紧实地圈在铁臂中,不一会就放松了下来,单屹问她:“来点刺激的?”
颜安因为耳边的这句话鸡皮疙瘩都起来:“来!先来一点!再来多一点点!”
单屹笑,身下的马匹便突然奔跑了起来,速度逐渐加快,颜安甚至能感觉到风的力度。
她人紧贴在单屹的胸前,身后的人手执缰绳,手臂紧实有力,身下的棕马奔腾,两人肆意驰骋在这一片壮阔秀丽的山水里。
颜安觉得单屹永远都能给人惊喜,身体里藏着的那些东西她一辈子都探不完。
颜安忍不住欢呼出声,一路都是她的笑声。
两人下马,太阳在山的那头只剩下半个圆。
湖边扎起了火堆,在日落里宰杀牛羊,向天敬酒,朝地跪拜,然后是继而在夜里的欢腾。
湖边搭起了大帐篷,火堆上架起了刚刚现宰的牛羊,这是牧民节的习俗。
今夜牧民会在湖边过夜,火堆不灭,牛羊马匹自由四散,这里远离城市,仿佛永远停留在蛮荒原野时代,自给自足,与山川为伍,简单潇洒,无忧无虑。
颜安很庆幸自己在出发前临时起意去买了一整套露营装备,此时两人车就停在原地,帐篷扎起,投身进太阳下山后的另一场盛宴里。
牧民热情,颜安在这样一处地儿和人文里头感到从未有过的舒畅。
此时的颜安喝了点酒,牧民的酒烈,半碗下肚就将五脏六腑都烫热,单屹将剩下的半碗拿过,一口一口都喝光。
夜里湖边风大,月光投在湖面,被风刮起一圈又一圈的银色涟漪。
单屹将睡袋弄好,手脚利落,显然干这事干了无数遍一样。
颜安用矿泉水简单洗簌后人头脑便清醒了一点,此时靠在单屹肩上问他:“你以前是不是经常风餐露宿?”
单屹:“不经常,但也有。”
以前的任务或实训不单止上天,也会入地,深入无人之境,海陆空配合,彼此合作无间。
帐篷睡袋有则有,没有也可以,单屹觉得这已经不算什么。
颜安搂住了隔壁的人,突然就心疼了起来:“乖哈,以后跟着我,带你吃香喝辣睡两米大床。”
单屹看着怀里的人嘴的胡言乱语,嘴角扬起:“你家的床也没有两米。”
颜安豪言壮语,大手一挥:“劳资回去就给你换!”
单屹闻言笑。
夜风清劲,单屹将颜安拦腰抱起回了帐篷,将人放到垫上,睡袋拉了一半,颜安抗议:“谁睡觉穿羽绒啊?”
单屹:“睡袋不够厚,不穿你铁定冷。”
颜安:“有你不就行了?”
颜安说得理所当然,脸颊醺红,在微弱暖黄的灯光下眼睛闪着光亮。
单屹笑,将帐篷的拉链拉上,替躺下的人将羽绒脱下,自己也将冲锋衣脱下,将人搂进了怀里。
颜安发自内心地好奇:“你为什么无时无刻都这么暖和,身上哪哪都是热的,不像我,你看。”
颜安说完就将手伸进单屹的衣服下摆里,像块冰似的贴上单屹的皮肤上,瞬间就被掌心下的温度给烫到。
单屹笑了笑,没吭声,倒是任由身旁的人在他身上任意取暖。
颜安手指暖了,人却没有睡意,手指顺着单屹的背部向上滑,便摸到了肩胛骨那块凸起的骨头。
单屹在冲浪和游泳时,这块骨头和肌肉交替起伏,单是一个背面就性感得无可救药。
脑子里的画面上头,颜安手就换了一地儿。
单屹:“喝了酒就安分一点。”
颜安:“喝了酒怎么安分啊?”
颜安觉得有趣,盯着单屹的表情看,手里的东西滚烫,可单屹表情却该死的平静。
颜安不满:“尊重一下人好不?”
单屹笑:“比如?”
颜安:“想听你叫。”
单屹笑意勾得倍撩人:“这恐怕有点难。”
颜安不服,就跟身前的男人较劲,单屹眸色深沉,手臂一用力就将怀里的人翻了个身:“跟你实践一下,怎么让人叫。”
男人是个天生的主导者,手里握住人的命脉,瞬间将主动权掌控在手里。
帐篷内的吊灯微弱,帐篷外的火光摇曳,颜安不一会就在帐篷里闷出了汗,嘴巴里咽咽呜呜,抓过单屹的手张嘴就咬。
颜安在睡袋里扭得像条鱼:“我箱子里有套。”
单屹:“在这里先不用。”
颜安:“为什么不用?”颜安不服,“这样跟直接做有什么区别!”
单屹声音贴在颜安耳后:“区别可大了。”
单屹尽量放缓了动作,就怕颜安高反。
今天疯了一天,加上喝了酒,此时颜安头晕得很,片刻后,颜安心跳逐渐放缓,然后回归平静,可血液仍旧疯狂地流动。
颜安眼睛睁不开,在进入梦乡前仍不忘提醒她身后的人:“有需要就去解决解决,整天憋着对身体不好。”
单屹笑,让她先顾好自己。
颜安努嘴,浑身暖和地睡死了过去。
颜安身体的适应能力很强,当初在定日往珠峰走,路上五千多的海拔也没有多大反应。
昨天疯了一天,到晚上终于高反了,头晕眼花,头突突地疼,偏生还不老实,心脏跳得贼快,人整个都滚烫。
单屹到车里拿出两个便携式氧气罐,回到帐篷里人已经睡着了,单屹将面罩罩住颜安的口鼻,跟着对方的呼吸频率按动氧气。
后半夜里,颜安搂着单屹暖烘烘地睡了一觉沉的,第二天又满血复活,龙精虎猛,走得比谁都快,笑得比谁都大声。
两人从扎日一路往西南开,到了班戈,跑了色林措和圣象天门,最后在第三天回到了拉萨。
两人在拉萨只逗留了一晚,又继续往林芝跑。
车开往一片世外桃源。
林芝的冬天是一片色彩斑斓的冷色调,白色的雪,黑色的山,枯黄的草地,褐色的灌木,墨绿的森林。
颜安仿佛每到一处地儿都能瞬间彻底爱上那里,比如此时。
林芝旅游业发达,这里有不少网红酒店,颜安想在这里住在山林湖泊里,颜安想了就要做,顿时就拿出了手机。
旅游淡季的旅店都空,颜安挑了挑,最后在网上挑了一间满意的。
酒店就在一处雪山湖泊旁,卧室里头有一整面的落地玻璃,窗外就是寂寥无人的雪景,一大片的翠绿藏在银白里,只定定看着都觉得是奢侈。
但颜安有一件事远比欣赏这里的景更勾她心神,那是不宽衣解带都解决不了的心瘾。
颜安一进房间,手指就勾住单屹的掌心:“这里海拔只有三千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