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狂悖至极

右相江铎频频侧目,看着出列的御史,心中暗喜。

这谢珩小儿,前些日子纵马,可是险些撞了他女儿,现在还不知道收敛。

趁着这次,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眼见着荣帝的表情已经有些生气的迹象,江铎出列,跟随众臣参奏。

“陛下,谢世子顽劣跋扈,如今是该管教一番了!”江铎说着,眼中划过一丝狠厉。

这时,左相崔若海开口道,“陛下,老臣认为,谢世子不过是年少无知,等冠礼结束,定会收敛。”

话落,崔若海对着江铎眯了眯眼。

荣帝没有应声,手掌压在龙椅把手上,轻轻敲动,打着节拍。

“陛下!”

“陛下...”

……

太学内。

谢珩坐在课室内,丝毫不知道,如今朝堂上因为自己的行为,又挑起了两派党争。

左右两派,互相制衡。

若是有个太极图,双方都得争争,到底是黑色为尊,还是白色为贵。

“二殿下,您的文章堪称本届魁首!”夫子说着,不断称赞。

这节课,是太学的刘夫子授课。现如今讲的,便是前日散学留下的题目,虽然楚隋安今日才来报道,但他早已提前写好了文章,只等夫子评判。

谢珩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着前排的楚隋安,不断咂嘴。

他是很欣赏二表哥的才华的。

不过,他要是想当皇帝,不光舅舅得死,二表哥也得死。还有那个不学无术,母族强盛的老五也得死。

忽然,刘夫子话锋一转,点了谢珩的大名。

“谢世子,您这个文章,是自己做的吗?”

谢珩点了点头,“是我啊。”

刘夫子静默一瞬,手上的文章十分简洁,篇幅奇短。

刘夫子猛然起身,身形颤抖,若不是他强定心神扶稳了桌子,只怕是要一头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