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领命,随即退下。
沮授看向张尘,道:“主公将洛阳守军调走,莫非是想煽动洛阳城中的士族百姓,反了董卓?此计虽妙,可若要成事,需有人登高一呼,如今洛阳城中,尽是阿谀谄媚之徒,谁人可用?”
“有一人,或许可用。”张尘沉吟道,“去,请孟德前来。”
沮授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带了曹操和陈宫来见。
“子凡贤弟,夤夜召我前来,所为何事啊?可是为破关一事而伤神?”
“孟德兄。”张尘道,“非为破关一事,而为之后。”
“哦?尚未破关,贤弟便已想到破关之后了?”曹操不禁笑道,“看来你已胸有成竹。”
“汜水关一战,我便已看到军中并无攻城器械。那日之所以破关,皆因主将华雄战死,敌军兵无战心,将无斗志。而虎牢关则不同,吕布虽败,董卓却亲自坐镇关上,西凉军军心不散,若无攻城利器,只凭一腔血勇,绝难攻破此关。”
“不错,贤弟所言甚是啊。”曹操道,“可现如今,军中并无攻城器械,如之奈何啊?”
“孟德兄勿忧,数日前,我已命人飞马赶回邺城,急调攻城器械前来,这几日便会到了。”张尘道,“器械一到,虎牢关旦夕可破,所以,我便开始寻思之后的安排。今夜,我左思右想,如若虎牢关被我等攻下,那董卓又当如何?”
张尘说罢,看向曹操与陈宫二人。
二人互相对视一眼,不由微微皱眉。
曹操道:“董卓手上,有四十万大军,就算丢了虎牢关,损兵折将,其兵力也依然强盛。他必定要收拢兵力,召回渑池人马,固守洛阳。洛阳为国都,城高墙厚,粮草丰足,远非汜水、虎牢二关可比。如果他固守不战,诸侯联军恐怕是拖不起的。”
“不然,属下以为,不会如此。”
一旁的陈宫突然说道。
张尘微微一怔,看向陈宫道:“公台,有何高见?”
陈宫道:“董卓连败两阵,士气已丧,加之他倒行逆施,洛阳城中很多人都反对他,这一点,董卓自己也十分清楚。他根基不稳,绝不敢在此久留,必然要撤军回归西凉。西凉是他发迹之地,他在那里经营数年,根基深厚,只有在那里,他才可安心呐。”
曹操闻言,不由一惊:“你是说,他要放弃洛阳,撤兵回西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