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唔嘤唔的警笛声越拉越近。
谢衍立刻放下手机推出一段距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清晰的画面就像是印在他脑海里一般,挥之不去,眼前腥红一片。
最初是四肢发颤,呼吸也有些困难,他很努力地吸气却越觉得头昏眼花,紧接着后背和脖颈就开始冒冷汗,太熟悉又令人恐惧的感觉。
胃里翻江倒海好像下一秒就要吐出来了。
他扶着椅子起身,想进洗手间,膝盖忽然一软,电光石火间,一条胳膊伸过来将人拦腰护住。
谢衍贴着瞿铮远宽大的肩膀拼命呼吸,视线开始变得有些模糊,他挣扎着说:“我想吐。”
瞿铮远把垃圾桶踢过去。
一阵剧烈的干呕,谢衍全程揪着瞿铮远的胳膊没松手,都把人胳膊抠出指甲印来了。
瞿铮远轻轻地拍打他的后背,担忧道:“怎么了,吃坏肚子了?”
谢衍跪在地上,难受得都没力气说话。
刚开始只是干呕,到后面是真吐,瞿铮远吓一跳,伸手摸了摸他额头,不烫,但是摸到一手冷汗。
场面有些熟悉。
他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扶着谢衍,另一只手倒水:“你怎么回事?”
只是短短一分钟的时间,谢衍像是刚跑完十公里,心悸胸闷,脸色苍白,晃了晃胳膊,虚弱道:“你让我缓缓。”
瞿铮远后来看了视频才知道又是晕血症发作,和厨房那次症状相似,四肢发软浑身冷汗,只不过这次没有晕厥。
他赶忙把那两条视频内容给删了,气得又回了条语音过去:“你是有病吗,死人有什么可拍的?”
他忽然想起不久前为了找谢衍报过警,那位姓许的民警跟他提过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