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嘴还张着,面上完全是还没反应过来的表情。
转眼间,崔少言就已经将付靳给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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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少言手劲儿挺野蛮,付靳胳膊一路被抓得有点儿疼。
天黑以后室外气温骤降,然而崔少言这会儿火得要冲天,恶狠狠拿厚外套将男朋友一裹,打包扔上车。
付靳坐在副驾驶上,看了他一眼,眼底藏着点儿笑意。
“看什么?”崔少言将暖气打高,极其不满地将车开出去。
因为他接过付靳很多次,护士站里的那些小姑娘都对他们的关系心照不宣。
但今天怎么还有人向付靳告白?
一想到自己不在的时候,这些小姑娘悄悄地盯着付靳看、围着付靳问问题…
崔少言一路冷着脸,打开家门的时候依旧十分不爽快。
付靳刚在地下车库受了点儿冻,这会儿面白唇红的顾不上,只看着崔少言。
“回家先洗手。”付靳说。
“知道。”崔少言狂躁地走去开暖气。
“你吃醋了?”付靳跟在他身后。
崔少言面上明摆着醋意很大,边洗手却边说:“没有。”
付靳微微扬了扬眉,特意激他:“也不是每天都有这种事。”
那就是偶尔会有?
“……”崔少言水龙头一关,径直走进房间。
付靳顿时有点儿担心,结果崔少言没摔门,只是开始翻箱倒柜。
最后翻出了收得很好的一大块布,转头看着他。
这还是在体校的时候,篮球队的人送他的“宝宝姓名贴”。
想把名字锈在付靳的衣服上。
崔少言揪着那块布,觉得这念头实在太幼稚了,可他又克制不住。
都二十四岁人了崔少言,别还跟个小孩儿似的。
他撒手将布扔下,过去搂过付靳就开始亲。
说是亲吻,其实更像种蛮横的宣誓主权。付靳回抱着他,甚至能在接吻里感受到疼痛,但就是没松开他。
崔少言接吻的时候微闭着眼,长睫毛像软绒绒地小刷子,偶尔能碰到付靳的面颊。
好半晌他们分开,付靳伸手,很轻地拨开他遮住脸的一撮卷发。
怀里人一身裁剪合适的黑色西服被蹭得有点儿皱,看模样依稀还有十几岁时年少的影子。
“她是最近新来的,明天我会告诉她。”付靳柔声说。
没想到这反而又激惹了崔少言:“不准跟她说了,让她自己意会。”
“好。”付靳没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