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卧室,发现他开着灯在客厅里忙碌——
手里握着剪刀,面前是垃圾桶,那些玫瑰花在贺原手中,被他一枝一枝剪得稀碎。
“……”苏答和闻声转头的贺原四目相对,“你在干嘛?”
他面不改色,镇定地转回头去,继续剪,“清理垃圾。”
“我不是说了起来就让人扔掉嘛。”
他嗯了一声,动作不停,“谁扔都一样。我正好没事干,顺手处理一下。”
苏答不知道他是真的起来看到顺手处理,还是惦记着觉都睡不好。没跟他纠结这个,洗漱完,打客房电话让人送来吃的,苏答把剪完所有玫瑰终于一脸舒畅的贺原拉去洗手,两人面对面吃了一顿早餐。
贺原来了,苏答的活动他自然全程陪着。
临近中午时,又遇见康肯。
苏答正好要和他说花的事,“康肯先生,以后请别给我送玫瑰花了。”
“你不喜欢玫瑰吗?我可以……”
康肯话没说完,贺原见状立即从另一侧过来。
他揽上苏答的腰,问:“怎么了?”
说着不动声色但威压十足地睨了康肯一眼。
贺原生得俊,人也高大,久经商场实权在握,那股气势不是一般人可比,哪怕康肯是当地有名的富二代,在他面前瞬间也弱了不少,话怔怔卡在喉间,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苏答心说他明明心里有数,还假惺惺地问,暗暗白他一眼,挤出一个笑对康肯道:“谢谢你的喜爱,不过
我已经结婚了,这位是我的丈夫。下次请不要再让人往我的客房送东西,这样我很困扰。抱歉。”
不欲多言,苏答说完就拉着贺原走开。她来拒绝还算好的,要是让贺原开口,康肯不一定会受什么刺激,还是赶紧走远一点比较好。
康肯眼直直地,想跟上去,被身后赶来的人叫住。
“那是贺先生?你认识他?”
康肯看了眼算是自己叔叔的男人,反问:“贺先生是……?”</“贺氏你不知道?去年那个矿山开发案,他们就有参与其中。当时我和你爸费了多大的功夫,还是没能搭上线,错过了那么好的一个机会。”叔叔惋惜道,“多少人想分一杯羹,真是可惜。”
康肯听着叔叔细数贺氏在他们国内是如何的强劲,在本地又有多少人想合作,而那个贺先生本人又是多么的出色。
越听脸色越暗,一点一点,彻底熄了一较高下的心思。
……
贺原在黎日陪了苏答三天,苏答要待一星期,他得先回国处理正事。
苏答知道他不想走,捧着他的脸哄小孩般玩笑:“我很快就回去了,乖啊。”
“你很想我走?”贺原眯眼。
“哪有。”苏答觉得冤枉,“我当然希望你多陪陪我了,可是你有工作啊,对不对。”她摸了摸他的脸,“想想你的员工们,好好早朝吧,贺总。”
贺总盯了她一会,道:“我回去了,你不许跟那个康肯来往。”
“他早都不出现了,昨天你又不是没看到,在饭局上碰见我们吓得都躲起来了。”苏答好笑道。
“其他的什么肯不肯也不行。”
“好好好。”苏答连声保证。
贺原还是不太高兴,苏答跪立在沙发上,抱住他的脑袋,“回去我把臻臻的小车抢来给你玩。”
她耍宝,贺原却比她更厉害,眉头一挑,“我更想要小泽的口粮。”
苏答愣了一下,他抬手揽住她的腰臀,她一低头,他的脸在锁骨下贴得极紧。脸庞微微一热,苏答啐道:“你想要小泽的口粮,回去我买点奶粉喂你就是了。”
“那不行。”贺原面不改色地开黄|腔,“我喜欢你亲自喂我。”
苏答狠狠拧了一把他的脸,贺原顺势欺上来,将她压倒在沙发上,两个人闹成一团。
一整晚,谁都没睡好。
第二天贺原出发回国,怕她休息不够,只让她送到房间门口。
他一走,宽阔的套房又变得空荡荡。
苏答长叹一气,回去睡了个回笼觉,休息充足,打起精神忙工作。
……
黎日之行结束,苏答回国,落地那天贺原到机场接她。行李让人送回家,两人在外吃了个单独的晚餐,之后上车,仍然不是往回家的方向开。
“我们去哪?”一周没见两个孩子,虽然有和他们视频,感觉还是不太一样,苏答有点想他们。
贺原捏了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