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工整整对半分,不偏不倚。

不算大,两个大男孩吃正好。

祁湛捏着小勺,端详着面前白白软软的一团,散发着某种过于甜腻的香气,半天没有动作。

“怎么了?不喜欢吃蛋糕?还是你不吃甜的?”喻礼偏头看他,挖了满满一大块塞在嘴里,两颊像仓鼠一样微微鼓起,一点点奶油沾在唇上,随着不断咀嚼的动作被摸开,像是涂了一层唇脂。

“没有。”祁湛猛地收回视线,面不改色尝了一口,一直崩得很紧的面色放松下来,不再那么苦大愁深。

喻礼确实饿了,而且今天心情好,胃口也好,不大的蛋糕没两下就被他消灭个干净,然后半撑着脑袋看着一旁坐沙发跟坐课堂硬板凳一样正襟危坐的小孩。

连吃个蛋糕都吃出了高级餐厅切牛排的优雅气势来,一看就家教极好。

“你该不会……没吃过蛋糕吧?”喻礼有些惊奇道。

他发现这小孩每吃一口,都会不自觉在嘴里品尝很久,像是不熟悉这种味道,所以想要仔细辨别一样。

“嗯。”出乎意料的,祁湛竟真的承认了。

“怎么会?”喻礼哑然,这都二十一世纪了,哪怕再贫穷的家庭也不至于买不起一块奶油蛋糕,再说这种东西不是生日必备的吗?

还是说……

这小孩从来没过过生日?

但这个问题似乎有些失礼,喻礼转而看向墙上那有些扭曲的字母气球,憋笑道,“老实交代,小班长,这都是谁出的主意?”

想也知道,这么……可爱的东西,不是这个小古板能想出来的。

他根本想象不到这人一本正经去跟别人请教该怎么给人过生日的样子。

像是从来没办过,却又不想敷衍了事,别别扭扭地花了心思,面上又是一本正经的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