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结果是,所有人都对他避如蛇蝎。
他现在回想起那些人的眼神,都没办法淡然。
就像是在看什么病.毒瘟.疫一般的厌恶眼神,多接触一秒都怕沾染上什么毛病一样。
捂着嘴跑远的,礼貌表达拒绝的,当然还有跟那白眼狼亲戚一个嘴脸,冷嘲热讽的。
一整天下来,十几个人,居然只有一张施舍一般,甩给他的一百块人民币。
但现在也是救命的东西了。
喻礼买了几块面包和一瓶水,小心护着,顶着突然下起的瓢泼大雨,浑身狼狈透顶。
可推开门的那一刻,见到的场景,却足够令他终身难忘。
血。
好多的血。
满地的鲜红。
他的母亲,那位速来贤淑端庄的喻太太就坐在一片猩红之中,垂着头,了无生气。
手腕上的伤口流不出新鲜血液了,地面上的也不在流动,不知道已经这样持续了多久。
这一瞬间,喻礼觉得自己死掉了。
那颗还鲜活的,十六岁的心,死掉了。
变成了永生花,被生生埋葬在了那个雨夜里。
外面是瓢泼大雨,又凶又急的惊雷响了一.夜,屋内是他撕心裂肺的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