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白粥,但是被熬得稀烂,几乎不用嚼,入口即化,面前雪白的粥上面又被夹了两根青菜,绿油油的,看起来就觉得有食欲。
“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不用上课吗?”喻礼小口喝着粥,眼神却不自觉往祁湛身上飘。
不知道为什么,经过昨晚,两人之间的关系突然变得有些尴尬,说不上拉近了还是疏远了,就是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但是喻礼却暂时找不出这种变化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不放心。”祁湛坐在床边,极其自然地伸手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退烧了,吃完再休息会,明天就能好。”
“嗯嗯嗯,退烧了,所以我还是回去休息吧,总不好一直打扰你……”喻礼连忙跟上。
习惯了被依赖被索取,又受够了白眼和讽刺,他怕极了欠别人人情。
“喻礼。”祁湛轻声道,这是他第二次叫他的名字。
喻礼喝粥的动作顿住了,小孩已经过了变声期,嗓音低沉好听,还颇有磁性。
明明被人叫过很多次,什么样的语调都听过,可此刻却觉得耳廓一麻,一路酥到了心尖。
“听话。”又是这样温柔的语调,但显然没有商量的余地。
喻礼差点没端稳手里的碗。
吃完了饭,祁湛收走了东西,帮他拉上遮光帘,把整间屋子变成了适合睡觉的环境,又嘱咐了句,“好好休息,又任何不舒服的,马上打我电话。”
这才走了。
喻礼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十二点五十。
一点钟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