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华纳喃喃道:“这场戏,我爹和我说,是最难的一场,因为在这一场,苏宣你既要死要活,要成魔又要求仙,又要杀别人,还要杀自己,我爹说王影帝拍完之后整个人都怔了一个多月才缓过来。”

苏宣缓缓吐出一口气,他扭头四处找了找,问道:“沈朝呢?”

华纳说:“去换衣服了,这场戏他和燕刚都要上,杜目说他要正式拍,但沈朝还拍不了那么激烈的打戏,你和燕刚练得怎么样了?“

苏宣回忆一下,叹气:“被揍地有点还手能力了。”

华纳:“……”

华纳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忧心忡忡:“但这场戏是你打得燕刚毫无还手能力啊!”

【杀母证道】这场戏里讲得是容胭脂的心病。

容胭脂的出身一直都是他心病,让他被人言语,说他是下九流出身,而【问道】给他的证道谏言也是【杀母】,容胭脂便对这出身更是耿耿于怀,觉得斩断了这下九流的出身,他便能证道变为上九流的人物。

但容胭脂到了春桃居,却对自己年老色衰的母亲下不了手,他持剑站在门前,眼看就要因为无法证道而走火入魔,被路过的男主看了之后以为容胭脂要化魔伤害无辜之人,男主刺了毫无防备的容胭脂一剑,让他重伤。

容母见儿重伤,伤心欲绝,为帮儿证道引剑自刎。

容胭脂至此之后走火入魔杀性大发,和男主大战至力竭,他打赢了男主,最后一剑停在男主的眼前一寸之处,却又收了剑,并没有杀了他。

容胭脂一把火烧了【春桃居】,在众人四散逃逸的尖叫中跌跌撞撞地拿好自己的母亲的扇,从此以后成日狼藉于花柳春巷。

在如此狼狈的情况之中,容胭脂的道却成了。

他知道这九流之中,并无九流之分——若是九流中并无九流之分,那他待在这世上的下九流的下九流之处,和待在这世上的上九流的上九流之处,岂不是一模一样?还日日快活甚似九天之外。

而白荻因那一剑重伤了容胭脂,导致了后来的一切,白荻便自觉亏欠容胭脂,常常寻觅他,保护他,容胭脂见他就烦,但白荻做事有自己一套道理,依旧不为所动,容胭脂一遇到麻烦他就从天而降来帮他。

这也是男主和男二一个很重要的纠葛点,容胭脂在此之后,因白荻那一剑常常胸口绞痛,而男主立誓,此生再不轻易对容胭脂挥出任何一剑。

这里面最精彩的,便是容胭脂和沈朝那一场惊天动地的打戏,也是为此,苏宣被华纳送到燕刚旁边日日挨揍。

因为沈朝受伤,到时候和杜目对打的应该是燕刚。

苏宣想了想:“华导,你觉得杜目打戏怎么样?”

华纳看他一眼:“打戏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是跆拳道黑带4段,拿过奖的,和燕刚演戏这么打应该没问题。”

苏宣:“……”

苏宣不由自主想起了王木哲这个排球国家二级运动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