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霖承受的已经太多了。
“厉染,让我和她单独待会吧?”
厉染松开他,摸着他冰凉的下巴,“好,我就在外头等着,有事你就叫我。”
厉染离开了,离开前不放心的又看了一眼站在王玉致尸体前的杨凤霖。
跪在灵前烧纸的八角已经快要哭晕过去。厉染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绕过灵堂,在一边的树下看见了一个人。
是应扶林,胡子拉渣,一下子老了十岁,哪里还是那个风度翩翩的执行长。
厉染走了过去,“不进去?”
应扶林摇了摇头,“让凤霖和玉致呆一会吧。”
从满是褶皱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了一根递给厉染,随后突然笑了,“忘了,殿下不碰这个。”
厉染接了过来,“今天例外,我陪你。”
两个人站在树下,烟头的光亮忽闪着,厉染夹着烟,没抽。
应扶林靠在树上深吸了一口,“我第一次遇见她,就很喜欢。那么温柔那么善良,明明就是柔弱的性子还要故作凶狠的保护弟弟,她是个好姐姐。”
厉染盯着烟头,看着星空,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个悲伤的夜晚,星星却格外的亮。
“你今后什么打算?”
应扶林哼了一声,自嘲道,“我能如何,我连为她报仇都没有立场。况且按着她的性子,是绝不会同意我们这么做的。她这一生都在为别人活,死了也好,解脱了。”
应扶林说完这句,将烟头扔在地上,盯着那未灭的光点,突然背过身。眼泪落进黝黑的泥土里不见了。隐忍的哭声,在这个冷寂的冬夜里无比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