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说:“他喜欢她,她嫁给他,他又吸了他吐出的雾……没想到三个人也能发展出这么复杂的感情线。”刚说完,脚底一滑,差点从屋顶上摔下去。
印玄眼疾手快地将人拎起,放在身边。
阿宝捂着脖子:“阿玄,你下次能不能换一种拉人的方式?我不怕我被掐死,但我怕衣服破。”又不是赢了比赛。
嘀嘀咕咕的两人,完全像旁观的观众。
下场子战斗的依旧是旗离、鏖乘与萧弥月。
旗离突然出现在鏖乘身后,不等对方反应,直接抓起尾巴,往前往后往前往后地来回甩了四下,才缓缓地放开手,看着他从高空坠落。然后,跳下来,踩住他七寸的位置。
鏖乘摔得头晕眼花,张嘴吐出一口黄胆水。
旗离踩着他,看着萧弥月。
萧弥月冲他微微一笑,手中短弩毫不留情地射出。
旗离抬手,抓住箭头:“夫人,这是作甚?”
萧弥月收起短弩,笑道:“失手。”
旗离抬眼:“一次是失手,两次是误伤,但是,事不过三。”手中的箭头猛然一转,朝她反射回去。
萧弥月右脚踢飞来箭,足见在瓦片上轻轻一点,人飘然落在院子里,落落大方地说:“吃的哪门子的醋?我都与你生儿育女了,难道还会偏向他?”
说是这么说,下手时却毫不手软。
旗离一个怔忡的工夫,脸颊已经被短弩划伤。
鏖乘见状,满血复活,自觉上前接下旗离的含怒一击,粗壮的身躯牢牢地护在萧弥月的周围。
旗离目光阴冷:“你最后还是选择了他!”
萧弥月道:“你连我们的后代都下手,难道还指望我对你心慈手软吗?”
旗离冷笑道:“说的倒是好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嫁给我,是为了蟠桃树。”
两口子撕破脸,抖出来的内情比旁人的叫骂更戳人心窝子。
一个说他喜怒无常,一个说她无情无义。
边打边骂,精彩纷呈。
鏖乘夹在里面,听得又心酸又难过。天真地想:望月必定是吃了太多苦头,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自己既然找到了她,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她,再不可让她难受。
别人是有情饮水饱。他是情还不知何处,人已鸡血上头。刚刚还被旗离压制得抬不起头,此时有了心上人共同奋战,整条蛟的实力都产生了质的飞升。
不仅鳞片光彩夺目,连久无动静的脑袋都拱起了两个小包。
旗离没有防备,被打得连连后退。最狠的一下,鏖乘尾巴拍在偏厅,房子塌了一块,旗离从缺口逃了出去,被萧弥月一箭射中了脚跟。
旗离吃痛狂吼,身子往前一倒,竟变回了麒麟。
他后腿一蹬,朝萧弥月扑去。
萧弥月干脆将短弩一丢,手里拿出一串铃铛。
铃铛一晃,四周大大小小的东西齐齐震动起来,犹如地震的前兆。
旗离四爪落地,拍的大地为之一晃。萧弥月脚边的地面突然像文件夹一样,折了起来,想要将人“压扁”。阿宝和印玄站在旁边也被殃及,脚下屋檐倾斜,人跟着往萧弥月的方向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