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UncleYuen!”小孩子礼貌地喊道。
季玄在楼梯半腰回过身,朝他点了点头,知道明年回来这小孩子还是会照样不记得,互相都不记得。
也就一个人会将他镌刻在心上,骨上,每天一睁眼就要找他。
时间每推移一秒,季玄对荀或的思念就深一分。
算起来,只不过分开两天。
但季玄在春暖花开里过久了,一记被推进冰冷地窖,强烈的对比各自拽着时间的两端,用力将其拉得无比漫长,每一秒都像一整年。
西马自驾游取消了,直到父亲清醒他都无法离开,而他思念的尽处遥在2587公里外。
季玄点开荀或最新一条消息:那就都要了。
他躺在床上,把两人的对话重新看了一遍。
都好。
都好?
嗯,选不来。
那就都要了。
季玄又退出微信,从相簿里挑出一张荀或的照片,是考试之前约的一套写真,为纪念即将到来的五十万粉。室内布景,落地窗收揽明光,荀或叼着棒棒冰盘腿在玩Switc小说。季玄一回神已盯着看了半小时,他把照片在心上压了压,而后又发微信问荀或有空吗。荀或说在买饭,刚回到楼下:怎么了欧巴[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