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嘛,现在,嘻嘻,这要韦炳不走,万一自己一直跟他好着,那怎么搞到陆北啊,嘻嘻。
搞韦炳跟搞陆北不一样,搞韦炳得哄着韦炳,搞陆北是被陆北哄着,那是个人,能选择,不都得选被人哄吗?谁天生就爱当舔狗?
代小京仔细想想,觉得自己这想法有歧义。
不是觉得陆北是舔狗的意思……
那但凡是条舔狗,能选择,不都得选能回头来互舔的吗?
代小京把自己逻辑给理顺了,也不管陆北会不会答应,单方面宣布自己和陆北一起愉快做舔狗,然后想想陆北要知道自己这想法,估计得说自己脑子有坑。
也不知道什么个心理路程,反正代小京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
陆北:“……”
笑?
这人说要复合,代小京笑?
呵呵。
代小京笑着笑着,忽然背脊一凉,仿若过了一道电,浑身一哆嗦,扭头对上陆北写着“你死不死(by代小京自主脑补)”的冰冷眼神,反应过来,忙说:“不是,我不是笑那个,我……我是笑你。”
陆北:“……”
“……”代小京干笑,“不是,不是笑你……我是笑,那什么,笑……”
他瞥一眼韦炳,觉得自己当人面说是笑他,好像也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解,好像在说嘲笑人家跑回来自作多情似的……这也有点无情。
但他再看一眼陆北,尾巴梆直,说:“我笑朱莉呢!”
正在辛勤工作的特助朱莉突然被点名,她宠辱不惊,淡定自若,甚至连头也懒得回一下,意思意思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继续搬运花篮和果篮,并且思考回头代小京让她处理这些东西时,她卖二手要开价多少。
是生活,是生活使她变成了这般冷漠模样。
她是代小京大学学妹,那时候,她的小京学长还是个正常人,除了绯闻对象是她同班校草晋南外,其他各方面都完美符合她那颗萌动春心的喜好。
后来晋南就出国了,小京学长也失恋了。
别人失恋也就喝喝酒唱唱歌,最多哭一阵,可小京学长直接休学一年,回来跟她当了同班同学,并且性情大变,再也不是那个腼腆低调的温柔学长,这货开始搞事,将自己搞成渣男模样,每天开着骚包超跑,载这个载那个的赶趴体。
要是个风流直男也就罢了,有点儿浪子回头的盼头,可这货是个风流基佬,弯能掰直的事儿就呵呵了。
朱莉确认了一下自己身份证上的性别栏,面无表情地掐死了自己的暗恋,扭头专心考六级去了。
再后来,毕业了,她凑巧投简历到代氏娱乐,工作时被上司推出来背锅,正好代小京管这事儿,见是她就聊了聊,然后把她弄自己身边当特助了。
这一当,就当了十来年,她结婚的时候还是代小京客串的司仪。
总之,在这过程中,朱莉见证了代小京那丰富的情场经历,从一开始的“想向学长告白”到“这个风流基佬”到“他怎么这么倒霉”到“这是个傻逼吧”到“这是个傻逼没错了(手动OK)”,无人能懂她内心的沧桑复杂。
朱莉弄完一堆慰问礼,懒得理那边仨男人的恩怨情仇戏码,出了病房,忽然一怔,望着走廊那边提着果篮向她走来的当红流量小生高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