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见他这话分明是意有所指,便说道:“我知你不喜欢婉晴,也定是因恒哥儿中毒的事儿怀疑上了她,可你到底没有切实的证据……”
谁知傅云饮却疑惑地问道:“难道在母亲眼里,我是个不分青红皂白便要给人定罪的性子?”
沈氏语塞,见傅云饮面色如常,一时分不清他到底有没有怀疑上刘婉晴。
“母亲放心,我定会将这事原原本本地查出来,绝不冤枉了谁去。”
索性沈氏还了解几分傅云饮的为人,他断不会平白无故地将脏水泼在刘婉晴身上,便才松了口气道:“那人藏了这样毒的心思,你定是要将她找出来的。”
傅云饮离去后,正想去珍宝阁内陪陪自己莹雪与儿女,却被东昉一把拦住。
“爷,端阳侯世子在外头等着您。”
傅云饮心下又是一阵担忧,云洛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寻自己?莫非是知晓了恒哥儿被毒一事?
傅云饮便压下心中的疑惑,去往外头将贺云洛迎了进来。
贺云洛面有急色,一瞧见傅云饮后,便说道:“云饮,三皇子要反了。”
傅云饮心下讶异,见四下无人,方才拉着贺云洛进了书房里。
书房内,贺云洛将一封密信递给了傅云饮,只道:“这是我手底下的人拦截到的信。”
傅云饮拆开信一瞧,当即便脸色大变,只道:“三皇子竟勾结了二皇子?”
“是了,殿下已知晓了这事,咱们也该去东宫共议此事了。”贺云洛道。
傅云饮虽不放心莹雪与恒哥儿、阿得,可三皇子造反一事过于急切,他便只得让自己手底下的暗卫都候在珍宝阁附近。
自己则与贺云洛马不停蹄地赶往东宫。
一路上,傅云饮捏着那密信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只道:“三皇子的私兵并不多,只需提防太后党派的反扑便是了,如今这最大的变数就是二皇子了。”
“是了,他去了登州三年,殿下虽每回都让人去登州打探情况,可那些探子只说二皇子每日都在吃喝玩乐,无心于权位,如今看来却都是在韬光养晦罢了。”贺云洛道。
傅云饮越听越心惊,登州地势高耸,且野山众多,最是容易蓄养私兵的地方。
二皇子若带了一群兵力强盛的私兵攻来了京城,再加上三皇子在京里的人脉,只怕这未来皇位真会出现几分变数。
“云饮,殿下的意思是,要你说服你的父亲,他手底下的威猛军若能助陛下一臂之力,何惧二皇子?”贺云洛殷切地与傅云饮说道。
傅云饮却兀自沉默了下来,父亲向来是忠臣,只忠于陛下一人。
殿下虽被立为了太子,可未登上皇位之前,仍是有些变数在。
父亲他素来明哲保身,如何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