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屋内散着一些零零落落的纸牌,还有空的啤酒瓶和吃了一半的泡面。
环顾四周,地板已经有点腐烂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馊味,靠近角落的几块颜色较深,其实里面有隔层。
以前秦生偷偷把存折藏在那,平时秦何琼在家不打扫,也不清理。
即便他翻箱倒柜,搜寻各个角落,也察觉不了。
秦生收回视线,骤然攥紧钥匙:“他怎么进来的?”
“不知道……”吐去口中的泡沫,女人疑惑道:“他不是你亲戚啊?”
“不是。”
秦生一边回答,一边把脸盆、毛巾、钱包放在一起,缓缓往外挪:“一个私闯民宅的无业游民而已,以后再看见,直接报警。”
女人才发现他额头上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弯腰的动作缓慢迟钝,好像很吃力的样子,脸色也比较苍白,眉眼间透着挥之不去的疲倦:“你没事吧?”
秦生轻轻摇了摇头,算是回答了:“请问,附近有换锁的师傅吗?”
“啊……有是有……”女人想了想,回答道:“沿着前面那条路,走两百米有个小菜场,小菜场里第三个摊位,卖鸡翅膀的朱阿姨,她老伴就是换锁的。”
“谢谢。”秦生把装满洗漱生活用品的脸盆放到一边,直起身按了按腰,酸楚和酥麻让他险些站不稳脚跟,歇息一会,才继续拖着脸盆下楼。
防盗门打开的同时,一个男人骂骂咧咧走了进来。
秦生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碰见秦何琼了。
这张眉清目朗、与他极为相似的脸,已然被岁月蹉跎,爬上皱纹,沧桑不少。
一看到,便觉得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