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说笑着,禾玉捧着一壶新做的甜枣羹上前,轻声道:“小主,太后赐死了宝鹃和春苗,说是…宝鹃失了小主的宠爱,心中不平,伙同被赶出景仁宫的春苗一起意图不轨,意图中伤皇后娘娘和小主。”
“她们两个宫女,哪里能得到那些药!”安陵容冷笑一声,却不觉意外,太后虽说看重自己这胎,但始终要稳住自个儿侄女的皇后之位,如今赐死宝鹃她们,只是明面上给六宫一个交代。
皇后始终是皇后,哪里是她们这些妃妾可以比拟的。
安陵容垂下蝶翼般纤长的睫毛,嘴边溢出几丝笑:“皇后娘娘身后有太后娘娘撑腰,哪里就能同我赔礼认错?”
沈眉庄忍不住握住她的手,安慰道:“皇后始终是中宫之主,经过这一次,咱们多多提防才是正经。你如今正是紧要的时候,可千万不能为着这事心中郁闷,当心伤了身子。”
“是啊。”甄嬛也望着她,眼带关切,“往日我避宠之时,你尚且能聪慧辨认出皇后并非她面上那般心善,现如今你也无需消沉,有咱们三人在,她总不能再害了你去。”
安陵容见她们俩人目光灼灼,望着她的眼神是如出一辙的柔软与关切,她便摒去了那些负面的情绪,笑着点头:“好。”
“咱们三人,总是在一块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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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玉见安陵容封了厚厚一封家书,笑道:“小主很是思念夫人呢。”
“是啊。”思及前世母亲悲惨的命运,安陵容眉心微蹙,“我如今日子好过了,自然也要多多照拂生我养我的母亲。”
上一世父亲随着松阳县令蒋文庆押送军粮却被半路劫杀的事再过几月就会发生,正好趁着送家信的机会提点父亲几句,也好省得他再犯错,平白连累了自个儿。
想到自己的父亲,安陵容脸上的神情越发冷漠,他既然无才无能,做不好这个官,那便该让族中有才能之人出仕。
五年十年不要紧,只要她的孩子长成之时,安氏一族可以出得了真正有才学之辈,那她也不必太愧疚没给这两个孩子一个显赫的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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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到了夏日里,她已怀胎过了六月,肚子圆滚滚的,瞧着很是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