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什么风啊,哥哥?”他没听见前半句,以为祝以临在讲天气,“今晚好冷,我都冻僵了,快来抱抱我。”
祝以临张开双臂,示意陆嘉川来他怀里。
但陆嘉川可能嫌这个动作太娇气了,没配合他,而是搂住他的腰,猛地一推,把他摁倒在了沙发里。
陆嘉川压着他,把大衣一脱,随手扔到对面的沙发上。
他身上的寒气钻进祝以临的身体里,祝以临打了个寒颤:“你先去洗个热水澡,水放好了。”
“一起洗吗?”
“我洗过了。”
“陪我再洗一遍。”
“……”
祝以临笑了,用手指亲昵地推了推陆嘉川的脸颊:“别胡闹,自己去洗。”
“好吧。”陆嘉川不情不愿地离开他,把衣服脱得七七八八,进浴室去了。
祝以临在沙发上沉思片刻,琢磨今晚该怎么发展。
坦白讲,他想一步到位,但怀疑陆嘉川所说的“不太直了”纯属跟他撒娇成惯性,有点叶公好龙的心态,真上了床会反悔。
祝以临决定借酒助兴,这样进可攻,退可守,万一陆嘉川真反悔,他可以甩锅给“喝醉了”。
他走到酒柜前,用心十分险恶地挑了瓶度数高的红酒,担心红酒劲儿上得太慢,他又拿了一瓶白的,掺着喝。
陆嘉川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祝以临已经独自喝了一杯了。
他把客厅的吊灯关了,只开一盏光线昏黄的立式台灯,窄窄的光照只够笼罩一张茶几。几案上摆着酒杯酒瓶,和一支插在空瓶里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