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愈愣愣的,实话实说:“不真实。”
陆琢嘴角弯得更多了,声音都沾染了笑意:“还以为你要反悔呢。不真实啊,怎么办呢……啧,那再亲一下,让你确认一下这是真的?”
江愈刚坐在沙发上,闻言“唰”一下拽过沙发上的抱枕把脸结结实实按住,藏在软绵的枕头里闷闷出声:“别……”
陆琢伸手去拽江愈手里的抱枕:“诶呦,怎么啦?害臊了?啧,刚刚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坏蛋先亲了我。”
江愈简直要冒烟了,没有埋在枕头里的后颈绯红一片,死死拽着抱枕不给陆琢拿走,小声地、艰难地、痛苦地说:“你别说了。”
陆琢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再抢江愈的“抱枕遮羞墙”,捏了捏江愈的耳尖,才说:“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江愈还把脸埋在枕头里。
不行了,脸热得不正常,不用想都知道红成了什么样子。
还真是只小蜗牛,惹厉害了,就要缩进壳子里不肯出来。
于是陆琢说:“小蜗牛,来,跟你男朋友说说,怎么忽然又知道我是当年那个哥哥了?”
转换话题了,江愈这才终于肯把红扑扑的小脸抬起来,左眼角还被抱枕上的刺绣硌出来一道红痕。
他抿了抿唇,才说:“就……我找了福利院的档案,看到了你的照片和名字。”
他想了想,隐去了部分内情:“那个时候我有点生病,眼睛不太看得清,所以记不得你长什么样子了,只记得你给我披过一件黑色的牛仔外套,你在档案册上的照片正好穿着那件衣服。”
他看着陆琢,很认真又有点着急地说:“但是我真的记得你,一直没有忘记的!”
陆琢把人抱进了怀里,安抚地拍了拍江愈的背:“急什么,我没说不信。”
他现在其实真的一点都不介意这件事情了,就算江愈没记得他,就算江愈没找到他,陆琢也只会在将来的某一天,抱着自己的小爱人,在某个午后阳光正好的时候,告诉江愈:其实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