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卿辰抬眼皮子:“就那张瘦得跟鬼一样的?”
他的语气很糟糕,但柯函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应,因为他知道,邵卿辰就是这样的人,他就是这样的说话方式。
不是改不了,只是还需要一点社会的毒打,又或者时间的磨练。
柯函不在意地笑了笑:“沐恒要管你的闲事,我其实本来是不赞成的。因为我在看病的时候,跟刘医生聊了很久的天,他告诉我,如果看见暴力性的或者烦躁多动表现的心理疾病患者,我最好的选择还是转身就跑。”
“你可能不知道,我后来才想起来,在国外的那段时间里,原来我已经遭遇了这么多有轻微狂躁倾向的人,甚至还跟他们打了架。”
“我跟医生说幸好他们的身上没带刀子,结果医生端详了我老半天,才跟我说 ”
“你小子还真是命大,人在国外呢,那还是动刀子的事儿吗?这他妈人家一枪掏出来把你给毙了,你也只能自认倒霉去,还学个屁的数学!”
邵卿辰也笑了。
他把脚架在了旁边的一处椅子上,懒懒散散地说到:“那这么一想,你也是真的命大。”
楚白月远远地看着他们聊天,气氛相当和平地聊了好半天。
最终还算和平地分开。
在这段里面完全看不出来邵卿辰是屠秀玲所说的那种人。
“变化真大。”
以他们的默契,屠秀玲当然知道楚白月到底是在感慨什么。
她只是默默地环顾四周,多看了两眼周围盯着沐恒,正在聆听他的每日复习教育的同学。
心生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