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门似乎被拍响了,邝豪走过去开门:“怎么回事啊,你们被反锁了?”
“哥夫,呜呜呜,哥夫你过来看看……”
辜骁侧目看见了掉在地板上的志愿者证,心底忽的涌上一股羞耻,他居然在别人家的卧室里,和一个陌生的Omega,下体相连。
第六章
仅隔一堵墙,两个Alpha的境遇可谓一个天一个地,有人劫色不成惨遭偷袭昏迷至今,有人提枪上阵妄图仍当正人君子。
邝豪检查了一下弟弟的腺体,发现除了有些红肿外并无大碍,也在秦夏哭哭啼啼的讲述中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他无奈地扫视了一圈邝杰这间满地垃圾的卧室,心想他弟这般不拘小节邋里邋遢的生活作风,真要标记了秦夏口中的美人Omega,那还不得委屈死人家?况且,瞧着秦夏眼泛泪光,对邝杰痴心难改的模样,他弟真要标记了别的Omega,指不定这小子还能再跳一次 江呢。
秦秋今天值夜班不回家,秦夏因被反锁而耽误了烧晚饭的时间,邝豪虽然是个beta,但他清楚地了解发情期时的Omega对Alpha的吸引力,因此大义灭亲,再一次把他弟反锁在了房间内。将钥匙揣进口袋后,他移步到隔壁房间的门外,屈起食指扣了扣门板,嘘声说:“辜骁老弟,你还好吧?”
他嗓门粗,天生的喇叭音,秦夏此刻在厨房淘米,都听得见他戏谑调侃的声音:“老弟,天降艳福啊,你还说自己没Omega缘,这不就来了吗哈哈哈……好好享受,咱不打扰你了!”
几乎在所有beta眼中,Omega就是那稀有珍贵的深海蚌珠,那悬崖峭壁的千年灵芝,那万里荒漠的一口水井,谁能拥有便是走了大运,beta们甚少接触到Omega,对他们的幻想一直停留在高贵纯洁不食烟火的形象上。
邝豪是慈母村村口木料加工厂的木工,业余爱好是根雕,他年少时上山砍树,救起过两个不知死活来深山探险的Omega高中生,他们曾跟随家人去国家森林公园野营,便天真地以为真正的野外也不过如此,没有什么危险,结果慈母山那时候并没有修水泥台阶,还是古老的青石板铺路,雨后路滑,两个Omega一脚踩空跌落到崖边,幸好遇见力大无比的邝豪,否则极有可能曝尸荒野。
辜骁是这么介绍自己的,一个美术学院的穷学生,正在寻山问水捣腾自己的毕业设计,前途未卜。邝豪开玩笑说,Alpha是不可能穷一辈子的,脑子就比beta长得灵光,就算事业上无法大展拳脚,只要钓到一个富家的Omega伴侣,那下半辈子也就衣食无忧了。
辜骁思忖道,豪哥的意思是叫我吃软饭?
邝豪摆摆手:“这怎么能叫吃软饭,这叫不小心走了人生捷径,你看我们beta,想走捷径也没机会啊。”他话音刚落,就被一旁的秦秋拧红了耳根。
邝豪是一个怀揣艺术梦想的底层beta,他表面上是一个木工,但他自诩是天堂镇最有才华的根雕艺术家,每年重庆市的艺术展比赛他都会创作一件全新的作品参展,虽然年年落选,但他屡败屡战。
每年获奖的前三名都是Alpha,邝豪欣赏了他们的作品,自愧不如,心底多是钦佩的,秦秋时常鼓励他,人应自强不息,阶级和性别都不是将人钉死的唯一理由。邝豪也深有感触,他道:“众生皆苦,Alpha有难以摆脱的阶级压力,而Omega也有难以违抗的性别压力,反而是我们beta,自由自在,也没人老是盯着,你说是吧,老婆?”
秦秋踹他一脚,叫他赶紧把村里赵大妈儿子家的婚床组装好送去。
底层艺术家邝豪时常金句频出,辜骁由衷钦佩,特别是“天降艳福”与“众生皆苦”这两个互为矛盾的词儿,竟能精准套用在当下的情形中。眼见着身下Omega的肚子一点点一点点鼓了起来,微凸的腹部向上顶起,黏稠丰厚的淫液四散开去,顺着腰际向下流淌,辜骁纯粹是不想再深度加害底下的席梦思,因此眼疾手快抓起床尾扭成一团的毛巾,伸手去擦掉分量过多的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