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播完撤离公民进度,谢思染开始了一天的工作,9点有个例会,10点半要与体联会派来的工作人员商谈进驻体运村的事——或者说,是商谈用哪些机器的事。
中午大概会有个简单的工作餐饭局,下午要跟进二代医疗手环的开发进度,一代的功能已经不能满足人们日渐增加的常见病,不能治疗但能随时监测也是好的。
除了这个之外,新型智能保姆也在开发中,仍旧以照顾老人和婴幼儿为主,时刻监测他们的生命体征和活动范围,目前只有大致框架,还处于初级阶段。
新型清扫机器人、自动烹饪机器人、无人运输车、防狼神器、人身保护壳等等,新兴公司并行开发的项目足有十数种之多,每一种都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
这也是董事会中有些人不满的原因,他们觉得有些东西即便开发出来了,盈利也没有多大,为什么要浪费钱去做那些,直接投入到赚钱的产业中,为他们产生更大的效益多好。
对此谢思染的回答很简单,一个公司必须掌握自身的命脉才能活下去,就好比简单的芯片开发,若是不努力钻研技术,就很容易被竞争对手或者某些不讲武德的国家,以各种奇葩的理由扼住喉咙,到时候别说继续发展,想维持现状都难。
“自给自足才是最硬的道理,他们要合作那最好,大家双赢。如果不合作,我们凭自己也能继续往前走,而不是被人硬生生困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超越我们。”
话是这么说,谢思染也知道有些人是说不通的,他们的脑子长满了名为贪婪的东西,只关注眼前的利益,不考虑长远的发展。
所以在摊牌之后,谢思染动了点手段,以一种曲线救国的方式回购了那几人手中的股份,将他们踢出了董事会。
即便有那么零星几个还持有一点点股份,但他们的权限也被压制到了最低,只能年底拿分红,连参与会议的资格都被剥夺,更别提做出什么决定。
一言堂不是什么褒义词,但当自己的队友多数只会“哼哼”叫的时候,谢思染觉得将大权在握也没什么不好,这就跟历史上某些能力杰出的皇帝会回收君权想法差不多——不懂就别逼逼,跟我走就行了。
偶尔谢思染也会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强硬了,然后她就会去重温那些愚蠢的发言,借此坚定信念,告诉自己没毛病。
虚朝,人们看着光幕中谢思染给他们直播的画面,窥探着不知在何地的水蓝国的种种日常,每当他们以为自己习惯时,总会又蹦出新的事物和理念在他们面前。
就比如说现在,他们第一次知道了谢思染口中的“公司”到底是个怎样的建筑,在从没见过的高楼里,有着一间又一间宽敞明亮的屋子。
穿着简单的男男女女坐在里面,每个人面前都有一台叫做“电脑”的东西,他们在名为“键盘”的东西上敲敲打打,文字就会自动出现在那个屏幕上。
再然后,他们会用手里那个叫“鼠标”的物件在文档上点几下,旁边的机器里就有吐出纸张,上面印着刚才打在屏幕上的东西,字迹清晰不说,内容也分毫不差。
办公间里没有大声喧哗,也无需时刻给前来视察的上官行礼,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每个人都专注着自己手里的工作,他们谈论的内容虚朝人听不懂,但能从气氛上看出彼此交流很愉快。
在这里女人不戴帷帽,男人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异性之间彼此直视、交谈,神色间没有丝毫羞赧或者淫邪之意,态度亲切自然,偶尔还会因某个回答露出灿烂的笑容。
更有甚者,某些团队在完成一项任务,或者取得某阶段进展后,还会彼此击掌庆贺,男人与男人,男人与女人,女人与男人,他们仿佛完全忘记自己的性别,只单纯的与同伴分享着喜悦。
当干累了,有人就会起身去一个名为“茶水间”的地方,或者刷他们脖子上悬挂的工卡,从奇怪的机器里拿一些喜欢的食物。或者去中间的台子边上,跟里面的人要一份新切的水果拼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