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德尔甩门上锁,转身的同时切换回阿比斯。
阿比斯没有停留,他径直走向窗户,开窗后化作死气,借外面的夜色遮掩,离开房间回到了林灼那。
林灼正准备睡觉,但阿比斯不在她总觉得缺点什么,在床上这摸摸那看看,就是不肯躺下。
死气刚从窗户飞入房间她就发现了,她一下高兴起来,冲那团飞到床边的死气喊道:“阿比斯,你……”
林灼话没说完,由死气凝聚成的阿比斯抬手捂住了她的嘴。
阿比斯的体温比林灼要低很多,皮肤接触起来凉凉的,很舒服。
这时外头传来敲门声,阿比斯凑到林灼耳边,小小声道:“躺下装睡,好吗?”
近在咫尺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不大一样,林灼不知道为什么后脖颈会感到一阵酥麻,她点了点头,听话地躺到床上任由阿比斯给她盖好了被子。
敲门声又响了一次,阿比斯走去开门,半路还把外套脱掉,搭在了椅背上,尽量避免和巴德尔装束相同。
阿比斯打开门,公爵夫妇看他的眼神不禁有些微妙,也就完全不懂什么叫心虚的阿斯莫德表现如常,问他:“林灼呢?”
阿比斯:“她睡了,你们找她有什么事吗?”
阿斯莫德看向公爵夫妇。
克洛里斯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既然睡了,那就明天再说吧。”
柳听风也是这个意思,总不好把已经睡着的人硬生生从床上拖起来。
不过在离开前,克洛里斯又多问了一句:“我们刚刚看到巴德尔从这个房间里出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阿比斯看了眼阿斯莫德,虽然不确定这个魔族有没有领会巴德尔的意思,但他还是按照巴德尔的剧本演了下去,不过稍稍做了点改良:“一个自作多情的人而已,公爵大人不必理会他。”
阿比斯不希望别人以为林灼同时招惹了两个男人,欺骗他们的感情,所以故意把巴德尔的行为说成了自作多情。
然而他这反应在公爵夫妇眼里不像澄清,更像是争风吃醋打压情敌。
送走阿斯莫德与公爵夫妇,阿比斯关门上锁,特地在门后站了一会儿,确定外面的人已经离开,缓缓舒出一口气。
——刚刚真是太险了。
“发生什么事了?”林灼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阿比斯这才发现林灼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床来到了他的身后,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阿比斯低头看了眼,发现林灼没穿鞋,就像抱小孩一样把林灼抱了起来,边带她回床上,边告诉她:“巴德尔刚刚出房间的时候被他们撞见了。”
林灼坐在阿比斯结实用力的手臂上,这个姿势,阿比斯的头正好在她怀里,她轻轻拨弄阿比斯头顶的卷发,问:“被发现了吗?”
阿比斯把林灼放回到床上,自己也在床边坐下,再一次替林灼把被子盖好:“没有,他想办法糊弄过去了。”
林灼:“什么办法?”
阿比斯:“他让别人误以为他和你的关系跟我和你一样,这样他从你房间离开,就会显得很正常。”
阿比斯的回答理所当然地引出了林灼的下一个问题:“我和你的关系……是什么关系?”
阿比斯沉默了几秒:“我希望是恋人,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