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里还有药吗?”时轻舟想抽自己的嘴,约吃个早饭怎么这么难呢?
“有。”慕知禾回头给他拿了一管。
时轻舟伸手接过那管药,目光落在慕知禾单薄睡衣没遮住的锁骨上,锁骨骨线很流畅,半遮半掩,让人恨不得撕开衣服好好一次性看个够。
想了想,他抬脚走了出去。
如果是奶狗来的话就好了,奶狗来的话,他就能约慕知禾吃饭了。
这时,一位戴着墨镜样貌清秀的男人拖着行李箱,背着背包,手里拿着门卡,在酒店长廊走过。
他走到慕知禾的门外,他正好看到这样场景。
门半开着,慕知禾站在门边,才睡醒未曾整理的发梢有点凌乱。而贵公子时轻舟从房间里出来,修长两腿迈着沉稳步子,侧过他,毅然决然的离开。
那人轻蔑瞥了眼慕知禾,再看看时轻舟离去的背影,言语之间掩饰不住的嘲弄:“慕知禾,真是你啊?”
慕知禾一开始没注意到这位戴着墨镜口罩、被旅游帽遮住半张脸的男子,现在循着声看过去,这才认出来,这人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他一岁他爸妈就离婚了,他跟着他妈妈生活,他爸爸娶了后妈,生了一个弟弟。在他十岁那年,他妈妈去世,他被他爸带回家,但后妈并不待见他,而这个小他两岁的弟弟更是恶劣至极。
两人关系一直很僵,从没好过。
慕知禾没理他,手握着门把,欲要将房间的门
关上。
他这个弟弟从小到大都是以他的痛苦为乐,以恶心他为人生目标,以超越他为终极理想。
这种跳梁小丑,越是跟他计较,就越来劲。
慕横眼看着慕知禾要关门,伸腿抵住门,右手撑在门框处,半边身体都快挤进房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