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此时机,谢存栩唰地一下从他腿上爬起来,三步作两步跳上雍寒胸膛,四肢紧抓住他的衣服,肚皮紧贴他的胸口,整只狗神经紧绷地挂在他胸膛前。
屁股后头的短尾巴明显不安地晃来晃去。
对方结实的胸膛忽然轻微震动起来,头顶传来雍寒低沉悦耳的笑声。
谢存栩抓着他的衣服,茫然地抬头往上看,视线一路滑过他的喉结和下巴,最后落进对方笑意沉浮的黑眸深处。
他忽然就明白过来,自己应该是又被耍了。
可谢存栩并没有觉得很生气。
莫名觉得有点不自在,他低下脑袋,下意识地抬爪去摸自己的脑门顶。抬到一半时,整只狗骤然僵住
他的肉垫上还有黄色的颜料。
回忆起这只爪子扒过的地方,他倒吸一口长气,满脸窒息地朝雍寒的白色t恤上看去。
对方的衣服上,就在靠近雍寒胸膛的位置,已经被自己按满了黄色的狗爪子图案。
脑中思绪飞快运转,思考补救方法的同时,他悄悄飞起眼角,用余光偷瞄自己上方的人。
恰好撞见雍寒正低头朝下看,面上神色看不清晰。
谢存栩当机立断,两眼一闭,爪子一松,直挺挺地从对方胸膛前滑落下去,然后维持着四肢上举爪子蜷缩的姿势,不厚道地开始装死。
雍寒哼笑一声,果然没再管他,起身把他放在矮板凳上,拿着刷子走向墙边。
在太阳下躺了片刻,谢存栩就被晒得有点控制不住想吐舌头了。
他从板凳上翻身而起,回头就见雍寒背对自己站在白墙前,一只手随意插兜,微微弯着腰,拿刷子在墙上勾勒黑色线条。
线条的起笔和落笔皆是出人意料的很流畅,甚至可以说是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