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脱了。”
林时雨掀起上衣,扔在一边。
他的背和脖颈已经有些分色,却更显得衣物覆盖下的皮肤白净细腻。背上的肌肉薄削而修长,蝴蝶骨微微突出,脊椎从后颈开始,在他的皮肤上顶出一条纤细的骨节,一直到腰部以下,没入裤腰。
背部中间一道突兀的淤青,已经淡了不少,但是在平坦干净的背上依旧看上去鲜明碍眼。
钟起拆了盒子,开始给林时雨上药。
他的手指刚一碰到林时雨的皮肤,林时雨就忍不住躲了一下,侧头问,”你手上怎么有茧?“
”练吉他练的。”钟起多挤了些药膏在手上,“茧又不厚,你也太敏感了。”
“哎哎,你俩干嘛呢?”高芥视力不好,坐在对面看还以为他俩在做什么奇怪的事,“怎么就脱衣服了?”
钟起说:“上药。”
毛思路和高芥凑过来看,“背上这是怎么了?怎么淤了一块。”
林时雨背对着他们,手指微微收紧,说:“不小心撞的。”
毛思路松了口气:“吓我一跳,还以为那黑心教官揍你了。”
高芥的注意力偏得更远,“你这外敷药什么牌子的啊,看起来好好用,我到时候也买一个去。”
“你买这干啥。”
“我眼神不好么,平时总不是有些磕磕碰碰的,敷点药好得快。”
钟起随手把手里的药瓶递过去,毛思路和高芥捧着药,话题已经从讨论如何能够快速治好跌打损伤发散到了如何治疗高度近视。他们完全没有在意林时雨究竟是如何受的伤,只要林时雨给出一个说法,他们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