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雨放下手,“要跑步就去操场跑……”
他的声音偏低,也不像平常那样把毛思路兜头训一顿,只扶着墙站了一会儿,就晃晃悠悠走进了教室。
钟起看着他似乎没什么力气的步伐,直起身跟了进去。
林时雨坐回自己位置上,揉了揉撞红的额头,刚把课本从抽屉里拿出来,就见钟起也从外面回来坐回位置。
两人依旧没有说话。林时雨感觉不大舒服,脑袋昏沉沉的,顺势往桌上一趴,脑袋埋在手臂里,开始想自己那天晚上对说钟起的话是不是太重了。
却没去想他从来都是这样对别人说话,有时候态度甚至更加恶劣不止十倍。
开始上课后,林时雨勉强直起身翻书。他感觉自己可能感冒了,嗓子干烧得不舒服,头也有点疼,总想犯困。
他就这样没精神地撑着下巴安静听完了一节课,下课后把课本清进抽屉,趴在桌上开始睡觉。
“林时雨。”钟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林时雨一愣,虽然困倦得厉害,但还是支起身子,看向钟起,“……怎么了。”
他的声音低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发白,嘴唇没有颜色。
钟起观察一会儿他的脸,抬手用手腕内侧挨上他的额头。
“你有点发烧。”钟起试过林时雨额头的温度后,说。
林时雨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反应慢半拍,“我感觉还好。”
钟起没理他的话,说,“去医务室。”
停顿几秒,加上一句,“我可以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