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奸巨猾,你这是在夸人还是贬人?算了,这事儿论起来,也是你自作自受,聪明反被聪明误。”
说起这个,陈铭便一脸的郁闷,问道:“还记得前两天,你跟大老爷说圣贤文章,不适合沉沦治世的一番言论吗?”???c0
何瑾点头,当然记得给姚璟洗脑一事,就是为了自己谋取案首而铺路,不由诧异道:“这事儿如何又跟案首扯上了关系?”
“因为大老爷静静思考一天后,竟然认为你的话有些道理!”
陈铭说着,止不住面色越发郁闷:“谁知事情就那么寸,正巧那天冯司礼求见大老爷,言一位豪富公子有意明年的案首。大老爷脑子一热,当场便答应了下来”
“老爷子,你还说那人没有个如花似玉的姐姐?”何瑾这就冷笑了,道:“师父可是江西人,跟本地财主员外毫无牵扯往来。若不是孤单寂寞冷了,想找个小妾暖房,怎会将案首那等重要的名次给了他!”
陈铭叹了一口气,道:“哎,你用不着这样实话跟你说了罢,那家向慈幼局、养济院、安济坊还有漏泽园,捐献了五百亩的善田!”
“而且,大老爷还亲自考校了,那家员外公子的学业,发现那人的确才识不凡。加之这事儿,正符合你所言随机应变的治世之论,他才会同意了的。”
何瑾闻言,才渐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脸色不由沉凝了起来。
假如不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单纯只说这件事儿,他也会举双脚赞同这等做法的。
毕竟如此一来,磁州的慈善机构得到了好处,而案首也不是给了品行不端、学业败坏之人。两方皆受益的双赢之事,为何不去做?
尤其,自己还不能真正凭实力拿到一县案首。姚璟这样做,更是无可厚非。
可就是这等看起来很完美的一件事儿,偏偏损害了自己的利益,就让何瑾感觉很憋火无奈了。
就当他都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时候,端木若愚和刘火儿竟也赶了过来。
看到何瑾后,两人当即一身匪气地言道:“老大,我们已知道怎么回事儿了。您吩咐罢,该如何对付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胡闹!”陈铭当然比这两人知轻重,当即呵斥道:“身为公门之人,你们怎么这般毫无规矩!”
可不料,两人却一脸的不屑。
尤其刘火儿,更是阴阳怪气地说道:“老爷子,你说这话不觉得良心痛吗?”
“大道理我们是不懂,却知道若不是老大,大老爷不过衙门里的一尊泥胎木偶!现在他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不是仗着老大一心在为他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