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二章 原来就这事儿啊?

她一次又一次地做着假账,亏空蚕食着沈家的财产。到了后来,甚至已开始明目张胆,直接往娘家里送钱送田,连假账都懒得做了。

“相公,奴家对你是一片真心,日后嫁给你之后,非但不会图谋家产,更会将鼓山煤矿、滏阳河这些产业陪嫁过来。而且,也绝不会再插手生意上的往来,安心在家相夫教子。”

“可这胡香荷,她非但不将奴家兄长放在眼里,四处勾搭磁州城里的有钱公子,还如此败光沈家的财产,简直就是趴在我沈家吸血吮膏的蚊蝇虱蛭!”

沈秀儿越说越急,眼泪都要下来了:“奴家是真的没办法,才想着借用相公的权势,想着在离开沈家前尽一份心力。并非如相公所言,处心积虑抱着图谋的目的”

说完,她便试着去接触何瑾。

见何瑾没有抗拒生气,她才不由抱着何瑾哭了起来:“相公,你真的要相信奴家奴家真不是那样心如蛇蝎的女人。”

沈秀儿哭得是低低戚戚、婉转如歌。何瑾原本就是随口一个玩笑,根本没有当真,故而一时听起来,竟觉着还有些享受。

不过只一会儿,他就觉得心疼起来了:才十七岁的小姑娘呀,三年来用娇嫩的肩膀,挑起沈家重担多不容易?

在外商战的时候,如男儿一般打拼,又要忍受多少白眼和嘲讽?

兼顾着家业和爱情的同时,便已如履薄冰,每日患得患失。没想到最后又被心爱的男人质疑,这是何等悲痛?

再想起她刚才小心翼翼接触自己的动作,何瑾就越发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精明聪慧如她,对待感情又如此地单纯,爱上一个人就毫无保留自己还不去珍惜,简直太不应该了。

想到这里,何瑾不由捧起她泪眼朦胧的面庞,轻轻拭去她的泪水,道:“秀儿,我是错了,不该嘴贱乱说话的。”

“你的为人我当然清楚,以后我绝不会再说这等混账的话,再不会让你像这样悲痛流泪”

“为什么?”

“因为女人婚后流的泪,就是脑子里进的水。等水都流光了,她就清醒了,会一声不吭地离开了。而我,舍不得你离开”

“那,那你只说不让我这样悲痛流泪,难道,还是会让我继续哭?”听了何瑾的情话,沈秀儿努力收住泪水。但满心的喜悦,还是让她想哭。

可想不到,就在此时何瑾机智的回答来了:“嗯,我当然还会让你继续哭的。只不过,是会日到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