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来创朝之后,太祖朱元璋便下诏严禁白莲社、明教,并把取缔‘左道邪术’,写进《大明律》。违者,自当处于极刑。
二来,便是如之前所言,白莲教徒毕竟攻打过府衙,起事作乱。假如朝廷连这等大罪都轻饶,那律法威严还要不要,大明朝的面子还要不要?
谁知这问题到了何瑾面前,他却根本没有作答。大咧咧地走到一个白莲教徒面前,直接嘿了一声,问道:“你是不是白莲教徒?”
被问话的那个家伙,是个早就吓破胆的无赖,被问了一嘴这样的问题,当即有些懵:我,我都被你们人赃并获了,你还问我这个?
可谁知,何瑾却异常认真,还有点不耐烦地踹了他一脚,催促道:“聋了吗,问你话呢!到底是不是犯了谋逆大罪的白莲教徒?”
“小,小人是?”那无赖一脸迷惑,期期艾艾地试着回道。
“哦,那你就等着砍头吧。”
“那小,小人不是?”
想不到,何瑾这次竟点了点头,来了一句:“既然不是白莲教徒,那你为何会在白莲教的分舵中?”
“小,小人”无赖都快哭了,生死面前,他哪还有平日的机灵和油滑,只能说了个最蠢的回答:“小人走错路了!”
这回答一出口,他自己都觉得很脑残。
谁知,何瑾却又一点头,道:“嗯,看来跟我一样,都是走错路了,被可恶的白莲教匪给抓来囚禁的!”
“对对对小人就是被他们抓来的,囚禁的!”无赖赶紧随杆儿上,道:“小,小人是受害者啊!”
话一出口,何瑾鼻子都气歪了:滚一边儿去!费尽心思能救下你们性命就不错了,还要我给你们请功领赏咋滴?
这可是封建皇权专制的大明朝,想啥自行车呢!
当即,怒不可遏的他就吼起来了,道:“胡说八道!分明就是你作奸犯科,犯了事儿后慌不择路,才被白莲教匪给抓了来。像你这等有伤风化、不识大明恩德的家伙,就该送去劳改!”
“劳,劳改?”
“不错,劳动改造,简称劳改。换成咱大明的说法儿,就是徙刑。”
一听是徙刑,无赖当即不干了:“可,可小人并未作奸犯科啊”
“哦,那你就是犯了谋逆大罪的白莲教徒你,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何瑾却忽然翻脸,蛮横到底,根本不给他讨价还价的余地:“说,你到底是作奸犯科之辈,还是白莲教徒!”
“小,小人的确偷看过寡妇洗澡”两害相权取其轻,小命儿当前,无赖就此道出了心中的一个秘密。
何瑾却无心管他这个,又一个接一个地问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