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霜则是一身的白裙,淡雅处多几分出尘的气质。美眸顾盼间望向何瑾,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的浅笑。
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
一时间,众士子不由都想到了这句诗:这铜雀台未锁住当年的二乔,可何瑾却携磁州双姝前来。
如此一男携二女,且还琴瑟和谐的情景完全就是人生赢家的标准模板,简直让里面的书生们,都气炸了好不?
之前,他们还只是听说过,沈秀儿和柳清霜这两朵鲜花,插在了何瑾那坨牛粪上的谣言。可今日一见,三人如此公开示众,还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样,已然就是板上钉钉嘛!
一时间,羡慕、嫉妒、恨种种目光齐齐向何瑾射来,犹如万箭齐发。假如这些目光乃实质的话,何瑾感觉自己身子必定已千疮百孔,比蜂窝煤还蜂窝煤。
于是他想了想,随即便傲娇地一昂头,哼了一声,带着三女向角落里的一个条案走去。
这一做派,更是拉足了仇恨,让在场的士子们,恨不得群殴了他啊!
可,可大家都是读书人,要文雅、要含蓄,要有修养于是,纵然心里已是一万个np,表面上却只能一副云淡风轻,不跟何瑾一般计较的模样。
好在,何瑾的出场虽然拉风,但也未如何过分。这些士子今日前来,也不是专门儿找他麻烦的。
待他坐下后,气氛便稍稍有些回暖。
柳清霜便忍不住开口了:“相公,你如今也算士林之人了,为何还要这般傲慢,故意气他们?”
何瑾闻言不由苦笑:他哪里不知道,合光同尘的重要?
问题是,自己合得来吗?
你瞧人家那边书生玩儿的诗令游戏,不是什么‘七平七仄令’,就是‘飞字令’,还有什么天干地支、四书五经都拿来做令的,全他娘的是技术活儿。
像他这种从小接受数理化、历地外的家伙,也就语文课上学了些诗词知识,剩下的,便全靠后来的个人兴趣。
偶尔剽窃几首诗词,拿来装逼还行。可真自不量力地凑上去,那脸绝逼会被打得啪啪作响
幸运的是,他这坨牛粪兼驴粪蛋子,表面看起来还挺光鲜。
磁州县试的案首,府试的时候又拿了第二名。尤其平日吟诗作词,更是信手拈来,靠着满溢的才华,勾搭到了中原的花魁名妓
种种光环加身,只要平日注意点儿,也不会轻易露出马脚。例如此时,他一副高冷的模样,便使得没人敢前来挑衅。
嗯,这种状态,也就是通常所说的:表面稳如老狗,内心实则慌得一批人家要是真过来了,他就要秒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