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驸马一事,现在到底怎么着了?”
“不了了之呗,三位驸马候选人,都被取消了资格。看样子,今年选驸马一事,恐怕要作废了。”朱厚照一摊手,无所谓地道。
“这么儿戏的吗?皇家的脸面呢,难道都不要了?”何瑾又赶紧追问了一句。
“这有什么?”朱厚照貌似对这事儿,知道的还不少,道:“母后说了,大不了就对外宣称皇姐病了,明年接着再选”
“对了,何千户,第一次你入京时候,说的赚钱生意呢?怎么此番来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你有动静?”
“还不是你皇姐闹的,我哪还有心情?”怏怏不乐的何瑾,连鸡腿儿都不吃了,神色沮丧地告别了朱厚照。
回到家中,他又一次谁都没搭理。也不嫌黑,就直勾勾地走进了藏钱的密室。
借着火烛的光,他看到三个箱子的金锭和珠宝,反射出奇妙的光彩。
嗯五颜六色的光彩,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只一会儿,就让他走出了低落的情绪,大脑也渐渐清醒起来。
果然何以解忧,唯有暴富啊!
思路一清晰,何瑾就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小题大做了:弘治大叔毕竟是一个帝国的皇帝,在男尊女卑的明朝,纵然再爱护自己的媳妇儿,皇帝的威仪还是要讲一下的。
就算弘治大叔出尔反尔了,那也要等到明年,再开启新一轮的驸马挑选。
这段儿时间,自己要么找个秀儿和清霜都认可的大妇娶了,要么就想办法调到外地任官儿办法总比困难多,只听说过娶不上媳妇儿的,还没听说过不娶不行的!
大不了,真提前安排一下,扬帆出海、逃之夭夭。
惹不起,咱难道还躲不起?
想通这些,他又忍不住贪婪地、细细地摸了一遍那些金锭和珠宝后,才恋恋不舍地走出了密室。
第二日。
从沈秀儿和柳清霜温柔乡中醒来的何瑾,不由露出了满足的笑意,又屁颠颠儿地赶去东宫上班。
毕竟,这是弘治大叔交给自己的任务,而驸马一事总归有点小悬,得好好表现才是。
可刚到詹事府,他就觉得今日气氛,有些不一样。
再往前走两步,便看到刘瑾正趾高气昂地挡在杨廷和面前,而杨廷和也一脸愠怒瞪着刘瑾。两人的背后,各站着身穿太监服的宦官和宽袍大袖的讲官。
这状况,泾渭分明又蓄势待发,好似两帮团伙要火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