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瑾,你不用上来这么冷嘲热讽的。八八读书,23o倘若我们不是遇到了难处,根本不会上你的门!”一看何瑾那副嘚瑟的模样,张延龄当即就有些炸了。
毕竟,现在天气虽然不怎么热了,可两兄弟自从得宠后,何曾受过别人的气?
更不要说,一个虚衔的锦衣卫千户,连个实权都没有。也敢让他们在门外等两个时辰,实在太挑战他们的自尊心。
“延龄,不许这么跟何千户说话,既然是来讨教的,就得拿出讨教的态度来。”
还是张鹤龄有城府一些,些微压住了几分火气,然后和颜悦色地向何瑾问道:“何千户,此番京城勋贵动荡,全因你而起,不知何千户对此怎么看?”
听着两兄弟的话,何瑾不由面露苦笑:果然自己千算万算,却忽略了这两人的智商。若不是真走投无路了,他们才不会病急乱投医,找自己来问一问的。
在他们看来,能掀起一场动荡的,必然得是什么大人物。自己这样的小人物,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能量呢?
可他们却根本不知道,很多事情其实并不是那样的。
只要懂得杠杆原理,在关键的时间点,做上那么一件关键的事儿,便能轻易地挑动起一场世界大战。
“这勋贵动荡一事嘛”何瑾当即摆出一副乐于指教的模样,喝了一口茶,道:“我当然用眼睛看喽。”
“你!”张延龄顿时又被点炸了,对着张鹤龄言道:“哥,咱们走!就这么一个小人物,也敢讽刺我们了,真是小人得志,不知所谓!”
这一下,张鹤龄也没什么好脸色,哼了一声道:“何千户,谦受益、满招损,做人不可傲气凌人。更遑论,你一介浮浪轻佻少年,还没资格在我们面前卖弄!”
言罢,他一甩袖子,转身就要同张延龄一同离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却忽然看到,一人拎着茶壶给朱厚照和何瑾续了水。那人穿着何府下人的青衣,戴着一顶八宝小帽,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
然而,当他抬头对着两兄弟笑了一下后,张鹤龄和张延龄就如遭雷殛一般,怔立当场,再也迈不动一步。9八9八9读9书,23o
“王,王英你果然被他抓住了?”胸无城府的张延龄,忍不住使劲揉了揉眼睛,开口问道。
可王英却不发一言,只是露了一下面后,便拎着茶壶离去。堂上的何瑾,则悠悠又抿了一口茶,道:“二位慢走,恕在下有箭伤在身,不便远送。”
这一下,两兄弟心中便如惊涛骇浪。庞杂而猛烈的信息来回冲荡着,令他们大脑一片混乱。
“何,何千户,你已知道?”
“是你们雇佣王英,来刺杀我的?”何瑾笑了一下,摊手道:“我当然早就知道喽。”
“那你为何还不对付我们?”张延龄彻底傻了,竟问出了这么一个怪异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