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语里有句话说得好,年轻人犯了错误,就是长生天也会原谅的错了就改,改了再犯呃,改了就好嘛。”
这话一出口,翻译直接就傻了:我们蒙古语里,啥时候有这句话了?达鲁花赤,你别乱给我们造词儿好不好?
可现在全场关注的,早已不是这个问题。
脱脱万户愣了大半天后,才不敢置信地问道:“达鲁花赤,你要将那精妙的医术教给我们?”
“教啊为什么不教?”何瑾反倒一愣,一副不理解的样子:“否则你以为我来这里,是为了干什么?”
“英明的塔布囊痛定思痛,才想到了两族要友好交流往来。这医术什么的,不过才是开胃小菜,后面政治、经济、科技、文化、卫生一系列的交流,都会循序渐进,伴随着贸易的加大而加深紧密起来”
一听这熟悉的腔调儿,翻译顿时打了一个哆嗦。
随着何瑾后面一大堆的话喷涌而出,这翻译就仿佛进入了一种鬼附身的状态,一双手夸张地配合着中气十足的嗓音,将一个接一个他根本闹不明白、也听不懂的词儿依葫芦画瓢讲了出来。
然后就是那些单纯的蒙古士卒们傻眼了,一张张圆脸上都是迷茫,一双双细眼里尽是呆滞。
那神情和模样,仿佛一个个直立的冬瓜,除了偶尔硬着头皮点点脑袋外,就是一片云山雾罩。
唯一的感觉,就是咱这位达鲁花赤好厉害,好有道理的样子!
终于,当何瑾将大明和蒙郭勒津部落两族的远境展望,和规划展蓝图报告讲述完毕后,才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对着身边的翻译问道:“真是辛苦你了,不过只是翻译完了,你都懂了吗?”
然而他不回头还好,一回头就看到那翻译已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个不停。看到自己笑脸盈盈问话后,更是跟见了鬼一样,大叫一声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何瑾脸色一下就僵了,然后托着下巴,认真地点点头:“嗯,看来他的确是听懂了,你呢?”
一转头,他又笑眯眯地看向了那犯人。
那犯人早就神游物外,听到这问话后,竟然惊惧地大吼了一声,仿佛灵魂被捏住了在被言行拷问:“啊!达鲁花赤你饶了我吧,让我先挨了那五十鞭子,把我抽晕了吧!”
可惜,翻译早已先晕过去了,没人给他传达正确的信息。
何瑾就一脸的欣慰,和煦地拍了拍他肩膀,慈祥地言道:“嗯,看来你也听懂了很好,很好。”
话音刚落,那犯人竟双腿一软,直接两眼无神的瘫倒了地上,嘴上还喃喃说道:“太可怕了,实在太可怕了听了达鲁花赤的讲话后,果然明白活着比死了更艰辛啊!”
何瑾这就有些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