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声厚颜无耻的话出口,底下的百姓全都义愤填膺。
可同时他们也都看出来了,这何瑾就是个不学无术、刁滑无能的狗东西,这样的人活着,简直就是浪费空气。
随即,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就站出来了,对着刘祥疾声呼道:“青天大老爷啊,都是这个狗官,为了刁难我们淮安的盐商,下了什么禁盐令让我们没有盐吃。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只能来这里血书请愿。”
“可,可大人也看到了,这狗东西根本不管我们的死活!我,我们只是想有一条活路啊,万没有造反的心思”
这老者一说完,底下百姓也都纷纷磕头附和。
刘祥脸色瞬间变得难看,道:“本官也的确听说了,他下了禁盐令一事。当时就觉得此举简直可笑至极,万想不到他竟是为了向盐商索贿,才如此不顾百姓的生死!”
“尔等适才所言,可都愿签字画押,让本官上奏弹劾?”说着,刘祥就一挥手,让随身的书吏当场扯了一家布行的白布,写下了状词。
百姓看到知府大人如此为民做主,当即也都纷纷答应,口称道:“草民愿签字画押,状告这为非作歹的狗官!”
随即,几十位书吏就拿着印泥,让百姓们在状纸上摁上手印。
一千余的百姓,还有后面陆陆续续赶来的,瞬间就摁下了数百的红手印,瞅眼望去简直触目惊心。
看到这一幕的何瑾,就彻底慌了神儿,跳着脚大叫道:“你,你们这些刁民,总想着害本官!不能摁,千万不能摁啊摁了之后,我就没法接着演了啊!”
刘祥本来还趾高气扬地看着何瑾,忽然听到最后一句话,不由有些疑惑:“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不能摁啊,这么精彩的大戏,中间还有知府大人您配合打转折,实在太引人入胜了。这么快结束,就不好玩了啊”
何瑾这时看起来幽怨极了,但眼见木已成舟,随即就无奈地放弃了伪装,忍不住嘿嘿一笑道:“刘大人你看啊,这先是盐商掀起百姓哗变,继而又是您秉公直断的,然后再拿到朝堂弹劾”
“一切下来全都辣么合情合理,搞得就跟你同那些盐商没勾结一样。而且还能堂堂正正地铲除我这么一个贪官,多符合百姓们喜闻乐见的戏文剧情啊。”
这话一出口,刘祥当即勃然作色,对着手下吩咐道:“来人啊,给本官锁了这害民的狗官。死到临头,竟还敢如此血口喷人,诬陷忠良,真是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