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看着李承祐,好半天后才说了一句话:“承祐啊,你这脑洞不去起点写小说,真是可惜了算了,也不为难你了,带我去你们的诏狱看看。”
李承祐还是迷惑不解,但对于何瑾的要求,自然无所不从。毕竟,他也知道此番何瑾赶来,必然有了什么线索。
当下,唤来一位锦衣校尉带路,向着诏狱大牢走去。
淮安六月的天气,又闷又潮湿,对于锦衣卫大牢来说,尤为严重。诏狱里光线昏暗,潮湿的空气带着腐霉的味道,在这样的地方里,谁都懒得动弹。
一路走来,犯人们都懒洋洋地坐着、躺着,就海边退潮后那些搁浅等死的鱼。
巡弋的牢头儿和一位牢子也回到了出口处,据桌而坐。然后摸出一包炒豆子,取一葫芦酒,吃豆喝酒,消磨时间。
随后看到李承祐一身大红的飞鱼袍,还有何瑾的绯袍,外加张仑胸前威猛的老虎补子,登时吓得慌忙行礼。
何瑾就挥手表示没那个必要,同时开口问道:“瑞祥盐行的那个钱华,关在了哪个牢房里?”
“前面第六间,小人给大人引路。”牢头儿恭敬回话,但看着桌上摆着的炒豆子和酒,嗓音明显有些紧张。
何瑾看到这些后,当即就捏了一颗吵豆子,吃得咯嘣响。
又抿了一口小酒儿,当然就吐在了地上。眼珠子一转后,忽然伸出手对李承祐言道:“拿来。”
“什么?”李承祐一脸迷糊。
“学费。”
“什么学费?”这会儿他还是一脸迷糊。
可何瑾随后却说道:“别管什么学费,你就说给不给?”
李承祐脸色就难看了:打劫竟打到这里来了,好歹我也是堂堂正五品的锦衣卫千户,能惯你这臭毛病?
当即,他就义愤填膺地言道:“要多少!”
“不多,买两斤熟牛肉,烧鸡一类的小钱儿就行了。”说着接过钱,递给那个牢子交代道:“去市面上买些让人咬下去,一口都是油的硬菜。多出来的钱,就赏你跟牢头儿喝酒了你们这酒也太难喝了。”
这一套操作没头没脑的,李承祐和张仑都有些看不懂。
牢头儿也看不懂,不过有了这一事,当然觉得何瑾人不错。就在前面小心踢开石子什么的,仔细引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