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谈了个啥呢?应该就是这样的吧?”一大早上,唐伯虎就絮絮叨叨地,徘徊在何瑾的卧房门前。
看到何瑾漱着口出来,他当即窜了上去。
可还未开口,何瑾已提前伸出了手阻止,好以整暇地漱完口后,才开口道:“又没记性了是吧?非吓得我咽进去,或是吐你一脸才好?”
然后唐伯虎也想起了之前两次不美好的回忆,神色不由有些讪讪:“大人,我这次又想了一晚上,却总算有所得了”
“嗯,说来听听。”
唐伯虎闻言,便组织语言道:“大人昨日看重的不是谈了什么,而是金船主既然跟我们签了协议,就说明她也想归顺朝廷、且会向着这方向努力的。”
“不过,期望和现实总是有差距,中间说不定还会有很多的变数,人心也难测。所以大人才不会如何看重协议,反而会看接下来,两方究竟如何去做”
然后何瑾听完,眼神就怪怪地盯着唐伯虎,跟饿极了的大灰狼看到了小白兔。
直至将唐伯虎看得浑身都发毛时,才开口称赞道:“不错不错,唐寅兄这脑子,果然得天独厚论悟性,你是除大侄子外,第二个让我刮目相看之人。”
唐伯虎听完,这才露出了矜持的笑容。
可正在准备问问何瑾的大侄子是谁时,却又听何瑾言道:“不过比起我大侄子的厚积薄发,你还是欠了些火候儿昨日的一番谈判,可没有你想的那般简单。”
“竟然还有玄机?”
“当然忘了我一直跟你强调,开海要解决的共有三项问题,第一是海寇,第二是岸上的大户,第三是当地的官府。”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嘿嘿一笑,道:“怎么,光惦记那美艳多情的金船主,忘了咱辛辛苦苦的李老爷子了?”
“如此说来,大人昨日其实是一石二鸟,将海寇和岸上大户两方的态度都看在眼中了?”这下唐伯虎激动了,拊掌赞道:“大人高,实在是高,属下自愧不如。”
何瑾就傲娇地笑了起来,摆手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好戏才刚开场”
“那大人接下来”话刚说到这里,就看到何瑾一记白眼瞪过来,唐伯虎当即醒悟道:“属下懂,大人不会说的,还是会领着属下慢慢感悟。”
“嗯,这脑子果然有悟性。”言罢,他就该干嘛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