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何瑾就用颤巍巍地手一一指着他们,看样子着实气得不轻。好在最后他也没如何爆发,反而又躺回了藤椅,道:“哼,就知道你们难以理解我的苦心,所以我这些时日才费心培养了一位知己。”
言罢,便转向唐伯虎,道:“唐寅兄,你解释下给他们听”
“属,属下现在也糊涂着呢。”这时候唐伯虎听了张仑的话,第一反应也是荒诞,可随后就觉得事有蹊跷了。
没错,何瑾犯不着费那么大的劲,故意去针对一位老爷子。而且弄来弄去,他最想干的还是开海
只是这开海的阴谋诡计,弄得好像有些脱裤子放屁一样,多此一举。
最后何瑾也惆怅了,躺在藤椅上有种诗人的落寞,道:“知我心者,谓我何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你们都先离开好不好,我想一个人静静。”
四人就狐疑地彼此对视一眼,还是张仑脸皮厚,道:“叔父,离开不是问题,问题是管饭吗?”
“嘴上说不管,实际上早就备好了。兵士锦衣卫轮流去仙福饭庄,我早就预定包场了。至于你们,当然留在家里一块儿吃。”
谁知听了这话,张仑竟然有些不信了:“叔父,你一向可抠门得狠。这次如此大方,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儿?”
“当然。”何瑾就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道:“没听李老爷子说,晚上还要跟那个金樱姬会面嘛。请你们来一趟也不容易,不能只围个县衙、吓唬一番那些商贾,更要震住那个女海寇才行!”
张仑和李承佑闻言,便露出了一抹果然如此的神情。
唐伯虎却是个心事重、又藏不住事的人,闻言就忍不住又向何瑾问道:“大人既然想开海,与李老爷子想法一致,就当同舟共济才是。”
“为何却要如此阳奉阴违,还背地里捅刀子如此岂是磊落君子所为,又岂是朝廷命官能做的?”
这时何瑾就抬了眼皮子一下,道:“晚上继续多听多看多想,直接告诉你感悟不深刻。另外你走开,我有些怀念人呆话不多的大侄子了”
唐伯虎就有些委屈,欲言又止的样子:“大人的大侄子,难道就能一眼看透你那九曲十八弯的肠子吗?”
“滚!”何瑾气得直接脱了鞋,看这一个个活宝感觉头疼。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甚至都阴着脸懒得说话。倒是张仑、李承佑、俞元赞三人吃得很是过瘾,风卷残云还有说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