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肤色白,稍微挂上点颜色便十分显眼。二人距离极近,陶时延自然看见了,意识到了些什么。
“……程奚,”陶时延放轻声音,“你哭了么。”
“你才哭呢。”程奚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
“抬头我看看。”
程奚:“我又不是猴,凭什么你说看就给看?”
这种话只有学龄前儿童才说得出来,陶时延知道喝酒会影响智商,但从没想过喝酒能让人变得如此幼稚。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捏住对方下巴左右晃:“怎么才能不哭,说。”
“你放手!”
被人像猫儿似的捏着,一股火窜上胸腔,程奚瘪着嘴便想拍陶时延胳膊。
可他忘了自己的姿势。
撑着陶时延胸口的手松开,重心一个不稳,他控制不住地向前栽——
“咚”的一声,两人额头实打实地撞到了一起!
“嘶………”程奚疼的倒吸一口冷气,本来能忍住的眼泪跟泄洪似的往外狂飙,“……你头用铁做的吗?!”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陶时延也好不到哪儿去。皱着眉扯张纸巾塞进对方手里:“用不用去医院。”
“你以为可以把我打去医院?你太高估自己了!”
程奚疼的眼冒金星,加上眼泪糊了一脸看不清东西,怕滑下去,下意识环上对方脖颈。
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接近,仿佛赖在主人身上撒气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