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枳因为可怕的病理性心理,他越接触到更多的信息,他就越往消极的方向思考。
他告白不会成功。
成功以后他们依旧会分手。
分手以后,他就不能再拥有李轻舟。是连朋友都不能拥有的那种。
为什么他的心那么容易受伤呢?
诸多的可怕念头交织在他的脑海,白枳抱着李轻舟的上衣越抱越紧,然后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
为什么,他如此胆小呢?
“但是,我又无法放弃你。”
白枳抱着李轻舟的衣服,躺在床上。
他在床上挪动,像一只动物一样转来转去。
神啊,谁来救救有病的他。
因为最近烦恼太多,白枳的精神状态差到极点。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好像被欺负了。
白枳一大早来到班上,发现自己的桌面上被涂涂画画,本来放在书柜里面的书被翻了出来,掉落了一地。
他皱眉,没有走过去。
“怎么回事?”看到他僵住,堵在路口,不少人才注意到这个角落的情况。
怎么回事这四个字,有人说得不敢置信,有人说得正义凛然,有人说得幸灾乐祸。
白枳面无表情。
余秋舫拿着一瓶牛奶进来,看到白枳位置上的惨况,也被吓坏了。“你没有事吧?”他着急地上前,按了一下白枳的肩膀。
白枳听到熟悉的声音,转头看余秋舫。
余秋舫叹了一口气,把手中的牛奶给白枳,然后动手收拾东西。
等到余秋舫有动作了,有些人才后知后觉一起帮忙。
余秋舫把书收拾好,准备放回白枳的柜子里面,他看了一眼写在白枳桌面上的字,皱眉。字是用马克笔写上去的,应该擦不掉。他为难地回头看了一眼白枳。
白枳依旧没有表情,也没有说话。
余秋舫只好暂时把他的桌子收拾好。
“谢谢。”白枳推着轮椅来到余秋舫的旁边。
“不用。”余秋舫正需要安慰白枳几句话。
白枳打开余秋舫的牛奶,将吸管插进去,喝起来。
余秋舫:“我草!”他的牛奶。
不过白枳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事。
余秋舫把这件事情通过手机信息,把这件告诉了李轻舟。
李轻舟在第二节 课下课,大家都去做广播体操的时候从楼上跑下来了。他还抬着自己的桌子,凶神恶煞地站在门口。
白枳正在喝着大家为了安慰他而送来的饮料,听到声音,他一转头就被门口站着的李轻舟吓了一跳。
李轻舟阴着脸,拍了拍自己的桌子,“我跟你换桌子。”他说。
白枳摆手,“其实我一点都不在意。”他今天坐着不动,只是在等一个好心人帮他捡书而已,毕竟他捡不到地板上的东西。
李轻舟一声不吭,他走进来,把他的轮椅拉走,然后把他的桌子搬到白枳的位置上去。搬完桌子,李轻舟将白枳桌柜里面的书都转移过来。李轻舟多多少少有点强迫症,他把白枳的书重新整理了一遍,整整齐齐放了进去。
白枳笑眯眯地看着他。